祝几忽然想到那之前捆黄森刻画满符文的绳索，之前进精神病院怕引人注意，他便收起来了，如今正好用的上。

他掏出绳索，快速将少年绑在了柳下原的病床上。

少年的意识恢复清醒。

“看来这些符咒有用。”祝几松了一口气。

“我叫黄成，很普通的名字。”少年嘲讽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是一个孤儿，少时被家主收养。我尽心尽力地在公馆内工作，报答他的恩情......”

黄成忽然留下泪来，“直到我后来发现，他在养怪物，而且不只是一种怪物！”

“我曾亲眼见到他虔诚的叩首，称那些怪物为神使......”

朦胧的灯光下，他曾崇拜的家主，跪在那些张牙舞爪的怪物面前，向他们祈求长生之法。

为首的怪物狼首、人身，端坐在莲花宝座之上，布满黑灰色毛发的爪子树立在身前结了一个佛手印，“既然你如此虔诚，那吾便传授你长生之法吧......”

“而地下冰库里，则全是献祭给这些怪物的食物。”黄成想象那血腥之地，身体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

柳下原啧了一声，“这怪物应该挺厉害的，你没有被发现么？而且黄公馆和那座冰库的存在应该很久远了吧，起码是在你被收养之前。”

黄成点点头，“家主发现了，但是后来他的计划正好需要人手，我便侥幸留了一命。平日里黄金和黄森便是由我去勘察和照顾。”

“至于那座仓库，确实存在的时间很久远。我曾听另一位知情者黄老先生透露过，这些怪物便是修建仓库时被发现的。”

“家主在见识到所谓的神迹之后，便将他们供奉了起来，日日与血肉喂养，这才得他们赐予长生之法。”

“那后来呢？你们因何而死？”杨真继续追问。

黄成叹了一口气，“我当时没有听完便被发现了，因此具体的计划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那之后，黄老先生的孙子便被家主送到了精神病院。黄森、黄淼是家主在外面找来的，黄金则是家主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