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春时合上册子,她和俞逖是八月下旬左右定下的婚约,在婚约定下后邓姨娘那边就送了服侍的丫头来,其中用意不可谓不明朗 。
“她们昨天,去姨娘那边了?”祝春时似笑非笑的问道。
圆荷点头,“我和绿浓问过了,什么也没说。”
祝春时笑着摇摇头,“没想到这么几个人也各为其主,消息倒是传得快,只怕明日这屋子里的话都瞒不住。”
圆荷担忧的蹙了蹙眉,想起屋外那群不安好心的,便有些气:“都是些吃里扒外的,泄露主子的消息合该打发了出去。”
祝春时揉了揉额头,“打发是要打发,但不能是这个理由,对他们来说,伯夫人、大太太和姨娘才是他们的正经主子,别说你姑娘我了,就是姑爷来,怕是也不好使。”
圆荷有些泄气的跺了下脚,“那总不能让他们就这么一直下去,姑娘你可得想想法子。”
祝春时看着好笑,却知道她满心都是为了自己,故而也不责怪她。
“不急,等晚间你们姑爷回来,我和他商量商量再说。”
见这时泻露和春容回来,祝春时便将册子递了过去,让她也仔细看看,其后就不再对这事加以赘述,直待晚上。
晚间俞逖回来,二人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暖阁里简单用了晚膳。
等收拾了桌上的东西,祝春时重新将笸箩取出来翻东西。
“今日在府里做什么了?”俞逖看着在烛火下打理东西的人,温声细语的问。
“给姨娘请安后,就去八妹妹处坐着说了会儿话,还见识了下她的手艺。”祝春时在笸箩中挑了两页纸出来,不紧不慢的说:“回来后理了理账本,还查了点事。”
俞逖手指在桌上轻点了点,看了眼那两张纸,没瞧出来什么,便问道:“什么事,我可以知道吗?”
祝春时看向他,心情颇好的扬了扬眉,“本来也是要告诉你的,还需要六爷帮忙呢。”
所谓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惊艳,不外如是。
俞逖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鼻尖,他不知道此刻的心绪代表什么,但他并不反感。
“你说。”
祝春时含了笑:“我听圆荷说,院子里有两个叫瑞彩瑞珠的丫鬟,是姨娘那边送来服侍六爷的。”
俞逖面色一紧,抬眼仔细看着祝春时的神情,却分辨不出来她脸上的笑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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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有些忐忑,急忙道:“我不用这些,有平明连江已经够了,你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