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监视我们的。”飞雪得出结论后瞬间冷了脸，并流露出些许杀意。

“差不多了，而且日期不限。”

公子星舒在此时又补充了一句，并轻轻笑了一下：“阁老还是不放心我。”

公书非嘶得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冲飞雪和公子星舒摇手解释：“哎，别说那么难听，什么监视，监视会这么光明正大找到你？就是派我过来看看……哦对，那什么见学！对嘛，你就当我是来见学的呗？”

公子星舒淡定地坐着没说话。

“见学？所以曾经各个宗门之间的见学难道也是监视？”飞雪冷笑了一下，杀意不减反增：“搞不好当年我和公子遇害，也有你们的一份？”

公书非见状不妙赶紧站了起来，激动地说：“哎！飞雪你这推测就过分了！我当年没少帮你收集信息的吧，你怎么能这么算？真的要算，当年看前尘镜你打碎了妄念长老的镜子，还是我替你赔的呢！”

飞雪一愣，接着杀心更重了。

“杀了他！大王！杀了他呀！”一直保持沉默的金乌在笼子里兴奋地上蹿下跳。

公书非被金乌吓了一跳，接着又迅速冷静地坐了下来，伸出扇子将面前两只妖兽分别指了指，威胁道：“我死了阁老定会知道的，到时候你们就完了！”

金乌意识到闯祸了，再次噤声。

不料公子星舒却端起面前的琉璃杯来，对着公书非敬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飞雪见状便也收了气息，取了筷子吃鱼肉。

公书非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反应，等于是终于同意他留下了。

飞雪飞快将鱼肉扫空，然后又抬头说：“同意你留在我宗门，是因为我没想过要去惹别人，但前提是别先来惹我。”

公书非重新摇起扇子，对着飞雪比了个我懂我都懂的手势，连同油嘴滑舌的狐狸模样一同恢复过来，对着飞雪笑笑：“哎，你那鱼肉好吃吗？再给我上一盘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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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老朋友熟悉的态度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连带着温度都仿佛上升了几度。

飞雪让公书非把金乌放了去喊妖，金乌终于从笼子里面脱困了，冲着公书非很凶地叫了一声才飞走去找狼妖。

公子星舒重新给公书非倒了一杯酒：“阁老的确很会选人，如果来的不是你，说不定已经死了。”

公书非的表情像是有苦说不出，飞雪扫了一眼周围散落的酒杯，敏锐地察觉了端倪：“借酒消愁，你在愁什么？”

公书非却摇摇头，一副不想说的样子，飞雪见状没有再问，而狼妖肩膀上站着金乌重新带了一大一小两盘鱼肉回来了。

公书非面前放了小的一盘，尝了一口赞美道：“哇，这味道好极了，哎我真的没想过有人能将鱼做得超级难吃，都是住在海边的，人和人、不，人和妖怎么能有这么大差距……还不许浪费……要是之前我吃的鱼肉能有这么鲜美，我也不会浪费。”

飞雪正和公子星舒分享另外一盘鱼肉，闻言耳朵一动：“多久之前？谁？”

“他要醉了。”公子星舒说：“三、二、一。”

公书非刚咽下最后一片鱼肉，闻言瞬间抬眼不可置信，可下一秒随着倒数声应声而倒。

飞雪拉公子星舒袖子：“我还想知道他最后说的是谁呢！”

“……是个人。”公子星舒一手扶额，另一只手去抓飞雪的手腕，脑袋晕乎眼前飞雪也从一个变成两个：“……给我醒酒药。”

“沉香木现在还没研究出解药呢。没事，我会安全把他也带回去的。”飞雪起身坐到了公子星舒身边，温柔地将完全睡过去的公子星舒放平搁在自己腿上，然后抬手招来琉璃酒瓶，从里面捞出一小节木头，说：“哇，原来泡酒功效这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