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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里巴尔笃斯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哦,对,我是来谈判的。不过,关于谈判条件这些事,没必要和你说。”他的语气轻佻,甚至故意带着几分轻视。
维奥朗听到这话,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中透着明显的不满和质疑:“里巴尔笃斯,你这是什么意思?贝尔特鲁德公主现在是我们的正式代表,你这种态度未免太过分了吧!另外,别忘了,她可是你的领主的女儿,不管你对谈判怎么想,这种态度可不合规矩!”
里巴尔笃斯似笑非笑地看向维奥朗,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维奥朗表姐,你还好吗?说真的,我可没想到,现在的你看起来倒是越来越年轻了。”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轻快起来:“不过,说实话,我得直接和艾赛德谈。至于贝尔特鲁德嘛,她说了不算,我也懒得和她浪费时间。老实讲,我可不觉得她能胜任这些正经事。”
贝尔特鲁德的脸色顿时一沉,冷笑着回击:“谁告诉你,我说了不算?里巴尔笃斯,你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里巴尔笃斯摊开双手,语气中夹杂着一丝嘲讽的无奈:“事实不就是这样吗?再说了,我可是刚赶了一天的路,现在饿得要命。自从离开君士坦丁堡,我就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还是先带我进城吧,找个地方让我好好吃顿饭,然后再让我见艾赛德。”
贝尔特鲁德咬紧牙关,正要开口反驳,却感到衣袖被艾丽莎贝塔轻轻拉住。艾丽莎贝塔低声劝道:“公主,何必跟他置气?让艾赛德亲自骂他出摄政府,我们就省得浪费口舌了。”
贝尔特鲁德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后转向里巴尔笃斯,语气依旧透着冰冷:“好吧,既然你这么急着吃饭,那我就先带你去吃饭。”说完,她转头看向身后的飞熊营战士们,语气稍显温和:“你们辛苦了,这家伙交给我处理,你们的任务完成了。”
领队的飞熊营战士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轻松之色,立正敬礼道:“是,夫人!我们这就回前线。”说罢,他们迅速转身撤离,动作整齐干练,仿佛如释重负。
贝尔特鲁德带着里巴尔笃斯和随行的人朝泉香小馆走去,队伍沉默无声,气氛微妙而紧张,表面平静,暗潮涌动。
贝尔特鲁德走在队伍最前方,身姿挺拔,步伐铿锵,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内心压抑的怒火之上。微风拂过,她的衣袂轻扬,隐约透露出一种不容侵犯的威严。尽管面容冷峻,但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和锐利的目光,泄露了她对里巴尔笃斯的不满与戒备。自信中夹杂的倔强与隐忍,使她的背影格外令人难以忽视。
与贝尔特鲁德的锋芒相比,里巴尔笃斯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他步履悠然地跟在她身后,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目光缓缓扫过街道两旁的建筑与行人,像是在漫步观光,又像是在无声地宣示他的存在。他的从容中透着一股老练,仿佛已经将周围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思缜密,眼神中流露的精明令人难以捉摸。
街道两旁偶尔有行人停下脚步,偷偷打量这支显眼的队伍。但当他们注意到贝尔特鲁德身旁护卫的冷峻神色,便匆匆低下头,加快脚步离去。微风拂过,卷起街角积存的尘土,几片枯叶在石板路上旋转飞舞,为本就凝重的氛围更添几分肃杀之意。尽管潘菲利亚城已经逐渐恢复秩序,但战乱带来的疲惫和焦灼仍旧弥漫在人群中,连空气中都似乎掺杂着不安的气息。正是这种压抑的静默,让队伍中无形的对峙愈发清晰而刺人。
在泉香小馆用餐后,里巴尔笃斯和贝尔特鲁德带着随行人员一同朝摄政府走去。贝尔特鲁德始终走在队伍的最前方,面色冷峻,脚步铿锵而坚定。她没有回头,但周身透出的那股压抑怒气显而易见。她的每一步似乎都在宣泄心中的不满——尽管自己已经在泉香小馆以东道主的礼节盛情款待了里巴尔笃斯,这位尼斯男爵却始终不提正事,关于谈判的一字一句都未曾吐露。这种轻慢让贝尔特鲁德感到被忽视,更让她愈发戒备和愤怒。
相比之下,走在她身后的里巴尔笃斯则显得游刃有余,甚至有些悠然自得。他双手背在身后,步伐缓慢,却不显得拖沓,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街道两旁的景象。他的视线偶尔停留在匆忙赶路的行人身上,偶尔扫过疾驰而过的马车,神色平静,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老练和从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仿佛经过深思熟虑,仿佛在观察、试探着周围的一切。
摄政府前庭,空气中弥漫着新宰羊肉的香气。耶尔德兹正组织着侍女们,将一份份装盘的羊肉分发给来宾。内府侍女们动作娴熟,衣袖翻飞间一片忙碌景象,欢笑声和礼貌的致辞交织在一起,为这场典礼增添了一丝轻松的气氛。
摄政府内,李芹的命名仪式刚刚结束。素海尔和波巴卡带领的军官们在领取羊肉后,匆匆离开了庭院,似乎急于返回各自的岗位处理事务。大厅中,古勒苏姆已经回了内府,由杜尼娅和索克哈陪伴着李芹,而几位大臣正围在婴儿的摇篮旁,争相夸赞这个刚出生的孩子。有的赞扬他高贵的血统,有的预测他将来必定英明神武,甚至还有人断言他将成为安托利亚历史上最伟大的统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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