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去吧。”
韩霜锦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韩氏宗祠,议事堂。
“所以就这么这件事定下来了?”
韩方正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韩兴邦,脸色不大好看,这韩霜锦今日这么不给他面子,他还什么都不能多说,因为族学真的是她给的银子。
“那还有什么办法?”
韩兴邦冷冷地哼了声:“机会已经给他们了,是他们自己没用,一个女子的话都反驳不回去,而且还要什么赌注,是不是闲的很!”
他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冷冷地说:“这下好了,还立下了这么个赌注,距离这个月月底就剩下七日,你们倒是和我说说,若是他输了怎么办?!”
“这怎么可能?”
一个山羊胡的男人摆了摆手,不屑地说:“那个韩心语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片子罢了,韩雷霆就算再不学无术也不会比她差的。”
“就是!就是,族长不用担心。”
另外有人接着附和,一点都不把那两个人的赌注放在眼里,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把韩氏的铺子都收到宗祠中来给他们用。
“让我再想想吧。”
韩兴邦冷哼了一声,都是一群想着坐享其成的,每次出了问题就只会来自己面前叫唤两句,法子什么的也不会跟着想一想,真是烦。
“行吧,那就麻烦族长了,希望族长不要让我们等太久了,毕竟很多人都等着这活计吃饭呢。”
一个族老阴阳怪气的,最近韩霜锦这些手段一起出来,他们已经快压不下手中的人了。
“知道知道。”
韩兴邦眸光一冷,如果韩霜锦还是要这么执迷不悟的话,那就送她去见阎王好了。
京中,长公主府,书房。
“殿下。”
花月妩无奈地敲了敲门,轻轻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你又来了。”
唐清璃轻轻地笑了笑,说:“怎么?他又跑过来找你了呀?按理来说不应该呀。”
“又来了,这会在望月楼呢。”
花月妩有些无奈,但是古卯是古家指定的与望月楼交接的对象,她也不好说什么。
“说说吧,今日又送了什么?”
唐清璃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笑着说:“让我来猜一猜吧,是城东的糕点,还是城南的金饰?又或者是城北的小马驹?”
“您就别取笑我了,殿下。”
花月妩是真的有些无奈了,她没想到古卯还真的是坚持不懈,安静了几日又开始了。
“那你不想要就退回去呗,这有什么的。”
唐清璃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既然古卯这么坚持不懈,那就由着他去吧,反正花月妩是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的。
“我后面想想,也有可能是为了避开温宁郡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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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妩坐在了唐清璃身侧,突然提了一句。
“你最近听到风声了?”
唐清璃听了这话不自觉挑了挑眉,最近温宁与廖无忌的婚事可是震惊朝野。
谁都没想到廖无忌居然会同意,这温宁哪怕如今是陛下宠爱的郡主,但毕竟已经不是清白之身,整个京中都知道这件事了。
碍于陛下的面子,没人敢在明面上说这种事,但是私底下谁都看不起温宁,自然不可能有人会娶她,谁知道这廖无忌居然准备娶她!
要知道廖无忌在京中还是颇有盛名,年纪轻轻已经是举人了,再努力个三年,说不定还能够中一个状元!这会好了,娶了这么一个不清白的,这日后怎么说都低人一等。
廖侯爷居然舍得廖无忌娶这么一个女人回家,还真的是让人大跌眼镜。
“差不多吧。”
花月妩点了点头,接着说:“我也只是简单猜测了一下,这古卯其实不是不懂分寸的,殿下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按理来说也不会继续纠缠我。”
“最近也未曾听说古家出事,那唯一的可能,无非是害怕陛下会下旨赐婚之类的这种无法自控的事情。”
“最近闹得比较大的就是要给温宁求婿,在陛下没有明确的圣旨下来之前,京中适龄的男子都有可能,他可不得先把自己摘出去?”
花月妩耸了耸肩,这个消息一半是自己猜出来的,另一半自然是古卯带人来吃饭,她无意中听到了一两句,也就拼拼凑凑出了具体的真相。
“也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唐清璃点了点头,突然笑了笑:“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你就更不用担心啦,如今陛下的圣旨已经下来了,古卯估计再过两三天就不会纠缠你了。”
“殿下,我不是很懂。”
花月妩抿了抿唇,轻声说:“这廖无忌娶了温宁,陛下为了安慰廖无忌,给了他一个从四品的官位,而且这廖府的爵位也往上升了升,实质性的好处全部落到了他们头上去。”
“你觉得孤什么都没拿到,有点吃亏是吗?”
唐清璃挑了挑眉,轻轻地问了一句。
“是。”
花月妩点了点头,她确实是有一点不值的,而且东家还因此受了委屈,那几个人可倒好,简直是什么代价都没有付出就白得了这么多东西。
“这只是开始。”
唐清璃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护甲,温声说:“月妩,别着急,好戏还在后头呢,你觉得,这廖无忌真的可能会心甘情愿吗?”
“那当然不可能啦。”
花月妩毫不犹豫摇头,她最近掌管望月楼,来来往往的贵人多了,自然对京中一些隐秘的事情得了几分更加真切的了解。
廖无忌确实是很厉害,他从小饱读诗书,廖忠伦是真的把他当做唯一继承人来培养的,对他自然也是寄予厚望,管束严格。
他自己也比他爹争气,年纪轻轻就已经能够作出灵气十足的诗,年长之后便开始参加科考,虽然并不出众,但基本上都榜上有名,没有前三也有前十。
这位廖公子心气可傲着呢,他心头对自己的妻子自然也是有几分想像的,哪怕不是高门贵女出身,也绝不可能是像温宁这样早早就没了清白的。
这温宁嫁过去,还不知道后院到时候会怎么鸡飞狗跳呢,廖无忌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这就对了。”
唐清璃笑了笑,接着说:“既然他心不甘情不愿,那温宁还能够忍他多久啊,你且等等看吧,好戏可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