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如今住在公主府,命我们先歇息几日。”
不知为什么,花月妩就是下意识隐瞒了韩霜锦受伤的事,并未与陈惟书言明。
“那便歇息几日。
陈惟书点了点头,又说:“我方才出去逛了逛,不知为何好几家商户都不把米粮卖给我们。”
“真稀奇。”
花月妩嗤笑一声,虽然方才唐清璃什么都没说,但她也能够读出几分内情来,此番来势汹汹,必然是针对东家来的。
如今东家被长公主护着,应当也算是安全,她要做的便是稳定府中的局面,不让有些包藏祸心的人有机可乘。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陈惟书看她这个样子有些好奇,说起来也有好几日未曾见到东家了,不知她如今在忙什么。
“方才东家来信说最近订东西的事不太顺利。”
花月妩寻了个由头哄骗了过去,然后便说要去后院看东家与自己腌的酸菜了。
京都,宫中,养心殿。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竹影青得了南安帝的传令,来到殿内。
“起来吧。”
南安帝摆了摆手,他知道竹影青最近不好受,手下的人连续出了不少问题,他心头愧疚得很。
“多谢陛下。”
竹影青这几日乐得清闲,每日只需要安排手底下的人好好护卫皇城,其他时候都躲在自己房中饮酒,云华忌日那天,他直接喝得神志不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可还是放不下。
“坐吧。”
南安帝这几日情绪不佳,若非永乐城折腾出了这么大的事,他真的想好好大醉一回。
“多谢陛下。”
竹影青坐了下来,而后看着南安帝心情不好的样子,心下了然。
陛下钟爱先皇后,先皇后亦与他琴瑟和鸣,这是他知道的,也是他羡慕的。
“朕今日寻你,是有一事想听听你的想法。”
南安帝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永乐城这几日出了不少事。”
“永乐城出事了?”
竹影青面上不显,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南安帝。
“是。”
南安帝点了点头,对他这个疑惑的状态很满意,轻声说:“你速去一趟永乐城,朕要你查清楚黄家究竟做了什么,璃儿与韩霜锦又在其中担任什么角色。”
“这…”
竹影青故作迟疑,跪在地上道:“陛下,若是微臣这么去,唯恐会被针对。”
“谁敢针对你。”
南安帝冷哼一声,随即又想到了自己那个不可一世的儿子,心头了然:“朕给你一封密信,上玉玺便是!你不必担忧!”
“多谢陛下!”
竹影青心头大定,随即又道:“微臣即刻启程,必定不负陛下重望。”
“朕如今能够相信的,也只有你了。”
南安帝心头感慨,一把扶起了竹影青,拍了拍他的肩膀。
竹影青要来的消息不出两日便直接传到了唐清璃的耳中,这会她正监督着韩霜锦喝药。
“太苦了。”
韩霜锦蹙眉,撇了撇嘴说着:“我这分明是外伤,怎么还让我一直喝药。”
“那是因为你太虚了,需要补一补。”
唐清璃无奈地笑了笑,拿着锦帕给她擦了擦嘴角,轻声说:“良药苦口。”
“那也太苦了,而且我才不虚!”
韩霜锦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她这身子简直比她上一辈子好上太多好吗!身材一流而且还不痛经,谁虚!她才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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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不虚。”
唐清璃失笑,对着站在一边的枳橘摆了摆手,后者会意地把人都带走,只留下一个刚刚进来的侍卫。
“殿下,密信。”
侍卫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唐清璃后便直接退出了房中,显然训练有素。
唐清璃打开信,不一会眉头便皱起。
“怎么了?”
韩霜锦这两日伤口恢复得不错,已经能够坐起身,这会看着唐清璃皱眉的样子,有些疑惑。
“竹影青要来。”
唐清璃将手中的信递给她,轻声说:“你看看。”
韩霜锦接过信后仔细看了起来,随即压下:“殿下觉不觉得此事怪怪的。”
“确实。”
唐清璃点头:“父皇或许已经对我起疑了。”
“也有可能是陛下从来就没有对殿下放心过。”
韩霜锦耸了耸肩,她不觉得南安帝对唐清璃很放心,相反,越了解多了,她越觉得南安帝不过是在对唐清璃试探罢了。
“或许是吧。”
唐清璃淡然一笑,她早就知道南安帝的性子,不求他能够完全信任自己。
“殿下想怎么做?”
韩霜锦有些心疼, 心头轻轻地叹了声。
“等竹大人来了再说。”
唐清璃并不着急,起身把信引燃,丢到了铜盆里,淡淡道:“父皇既然把竹大人派过来,那便是想要一个答案。”
“齐王与黄家勾结的事还未必板上钉钉,若父皇存着心思为他开脱,又或者是从轻处置…”
唐清璃不愿再想,事实胜于雄辩。
“殿下…”
韩霜锦轻轻打断了唐清璃的话,柔声说:“或许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呢。”
“说来听听。”
唐清璃挑了挑眉,轻声说。
“殿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