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宁尔雅顺着冯垣的话点点头“既然这里出不去，要去我的房间坐坐么？”虽然在场有三个人，但是他的话很明显只是在问冯垣

“可以。”冯垣点点头，告别了杨旭阳和朝闻

杨旭阳指了指手腕的位置，示意他抽空看消息。

晚上医院出门看起来是有条件的，而这个条件游梦者很容易就达成了，宁尔雅确是今天不知道因为什么才达成的。

冯垣跟在宁尔雅的后面思考着宁尔雅有什么变化。白天的时候宁尔雅下定决心和家人联系应该算是一种变化，而且他现在已经能够很清晰的认为自己是一个男性了，并且行为上也变得正常起来，这会是他今天晚上看到不一样的医院的原因么。

游梦者刚过来的时候就是个正常人，并不会觉得自己有病，这是游梦者和患者最大的不同。所以现在宁尔雅变正常也会和游梦者一样能打开夜晚的房门。

正想着，已经走到了宁尔雅的病房前，冯垣发现他的病房和自己的病房时同一层。

“你找地方坐。”

走进门，宁尔雅招呼道

冯垣不客气的坐在床上，窗户并没有拉窗帘，和走廊一样看不清外面的样子。

宁尔雅的病房收拾的很整洁，药瓶正扣紧盖子摆在桌面上。

冯垣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医院给精神病人的药基本都是限制数量的，根本不可能把整整一瓶药发给病人，好像病人爱吃多少吃多少一样。

“你经常吃药？”冯垣问

“之前经常吃，但是这今天还没有吃过，因为我觉得自己感觉挺好的。”宁尔雅也看到了桌子上的药，然后回答道

“停了药也没觉得不舒服之类的么？”

“还好，我现在没什么感觉。”宁尔雅坐在椅子上“其实叫你过来我有些失礼了。”

看着宁尔雅有些抱歉的眼神，冯垣再次意识到，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其实是个女的。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暴躁感，冯垣摇了摇头。

“还好，正好我也无聊。”然后站起身，又贴在了窗边没话找话的说“这个窗户不会是特制的吧，看不清外面”

“可能是防止病人胡思乱想？”宁尔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冯垣却从窗户上看到的新的东西。

身后的病房在窗户里面变得破败不堪，甚至有火烧过的痕迹。木制的房门被烧的只剩一半，露出了里面的铁柱。随着冯垣的注视，宁尔雅的样子也在渐渐变化，身上的衣服混着血迹和灰尘，露出来的皮肤上满是烧焦的伤痕，只剩下一双眼睛还在明确的看着冯垣的背影。

又是大火么，冯垣及时的调整的自己的表情，面不改色的回头。

“病人本来就在胡思乱想。”然后找了个借口“我有点困了，先回房间了。”

说完还冲宁尔雅做了个拜拜的手势才走出房间。关上门后，冯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靠着门直接虚脱。

就算回到房间里，冯垣也依然觉得宁尔雅的眼睛还在自己的背后注视着自己，透过那个被烧毁的门。

为了转移注意力，冯垣打开了手上的手表，群里面的几个人正在聊天，看样子打算直接聊天到天亮，冯垣躺在床上，决定加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