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

天祖回过神，喃喃开口，依旧感到不可思议，他不愿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成就，在顾青渊眼中，和小孩子玩意无异。

顾青渊身影自虚无而来，每一步踏出，天地寂灭，虚空化作不可言说的虚无，与放逐迷失空间融为一体。

当天地毁灭，当万世寂灭，当时代消散，其存在过的地方并非回归混沌，而是一种不可言说的放逐迷失之地。

仙古古天庭，便是消失在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永恒存在，它包容古史天地，允许一切力量存在。

它无穷无尽，无限可能，不可毁灭……换言之，它实际根本不存在，却又以名义存在。

哪怕是创世古神，亦会迷失的地方。

这部古史覆灭，新的古史降临，新的天地诞生，亦会自其中孕育混沌虚无，以及众生之天地。

……

此刻，随着顾青渊每一步踏出，那时空，那乱古纪元，那存在众生的痕迹，竟开始化作不可言说之地。

仿佛顾青渊的靠近，代表乱古的寂灭与消散。

“蝼蚁。”

顾青渊眸光泛起涟漪，虚空动荡，横冲天祖。

他面色剧变，正欲全力以赴抵挡之际，却发现自己的身躯动弹不得，定格原地。

不知何时，顾青渊已经出现在他的身侧。

擦肩而过的霎那，天祖身影被不可言说吞噬，他所在的天地，一切与他有关的痕迹，皆被放逐，消失，永远不存在。

这一刻，乱古至高，谁不惊恐。

他们眼中不可敌的存在，在顾青渊眼中竟然一个眼神便可覆灭。

“为什么……一定要抹去乱古痕迹？”

一尊先天之境走出，复杂一叹，看起来年老许多。

顾青渊停下脚步，淡漠目光看向老者。

“创造不需要理由，毁灭为何需要理由？”

“我缔造一切，毁灭一切，皆随我心。”

“不过……我确实可以让你们死的瞑目。”

众人一愣，内心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只是有些好奇，为何顾青渊一定要抹去乱古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