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匿在情欲之后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如同钉子狠狠地狠狠地锤进的心防,将她本就撕裂的心钉得千疮百孔。
她,她太大意了。
她一直都太大意了。
她并非比狐玉琅口中的愚惘世人强上许多,也当不会是如他口中此时仿佛真情实感地说——她是那唯一一人。
她大意的以为,只是很可怕,很令人恐惧。
因为这个男人施与他的痛苦太过分明,所以她本能地将这个男人的可怕狭窄而自我的定义了。可这个男人可怕并非简单的只是因为他的施虐不是吗——他到底可怕在什么地方,她难道不清楚吗?!
她自以为看清楚这个男人画皮之下的无尽黑暗,可每一次,她都会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不过是一孔之见,鼠目寸光。
当察觉到这一切的时候,她只感觉心神俱恍,难以遏制的绝望无力感从四肢百骸中蔓延而生了。
这种无力,比先前发觉狐玉琅用这桦林阵法禁制控制住她的身体难以动弹,还要让她更加无力而绝望。
狐玉琅根本就不是一座深渊。
他是一座——颠倒成无尽苍穹的十八层地狱。浩浩长空,晴空万里,悬于人世,昭昭乾坤——无人可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