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虽然话是这么说,第二天两个人租了车马还没到了临仙门宗门的正门,便开始紧张了。杨飞翰时不时就要捏一下领襟,仿佛只有那个徽章才能给他安心。
也不能怪他们,和其他此次甄入疏红苑从部的新人一样,虽都不是从大宗大族出身的世家子弟,但也都衣食无忧,身世清白,经历简单,一路顺风顺水。或高或低的都有修为在身,虽资质也好家庭也好不足以让他们引灵入体跨入三化,但也算都入了修真的门,都是一旭左右的年纪,正是青壮年少时。而能考入珑翰苑,也都是肚中有墨水,才华傍身。
但是他们这些人的身世背景,比起临仙门这种盘踞在大隆千百年的镇国大宗,可差太远了。临仙门三个字,无论是对他们还是对他们普通平凡的家庭来说,都是高不可攀的一座巍峨大山。可现在,他们只是凭着昨天那胸腔中的一股不知从何而起的愤懑,凭着少年人一腔孤勇,要跨过这座山。
这叫他们如何不紧张呢。
喻元年长与杨飞翰几岁,也比他成熟一些,虽然也紧张可还是觉得应该劝他一句。“别担心,我们就是去简单的问问话。”
杨飞翰注意到一路以来的士兵,“他们——”
“是峯月卫,之前临仙门私炼野仙,圣帝便驻兵围了临仙门。”喻元说道。
杨飞翰咂舌,“他们怎么如此大胆的,真是当大隆没有律法吗。”
喻元耸了耸肩,靠在车厢上,想起昨夜卫幼蓉说的那些话来。“那让我们看看仙人到底有没有律法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