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先是稍稍勾起了唇,随即轻轻转过头,侧仰着脸望着远方。
她的眼睛里,有一川烟草。满山飞絮,迟暮光影,似梅子初黄。
飞云冉冉蘅皋暮,入了她眼睛。应该是一片莺啼。但是她那样安静而乖巧地默了下去,纤细而瘦的身影似要融入风的来处。
“这样啊。”她从阑干上跳了下来,也不多什么,径直越过弗羽王隼的身旁作势离开。
“是我多想而自负了。”她翩跹的织带轻柔地掠过他的身体,像是她轻柔的声音,柔缓而疏离。
弗羽王隼愣在了原地。怎么了?
她怎么突然……
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这样落寞,失神,无助……甚至还有脆弱。
和起初那个——骄傲,凌轹,城府甚深的霸相府贵子,完全不同。没有凌轹的气势,没有傲视一切的卓然,更像是一个被人伤害的动物。
这刚才风里的风景,连绵他似不动声『色』的一根刺,轻轻地扎在了他的手指上。
十指连心。
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