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在这恐怖的思绪中挣扎。
无法惨叫也无法逃走。
耳边只有无尽的狞笑。
交织在一起的线条扭曲成一张脸怒斥着博士引以为傲的智慧与谋略。逼迫他用婴儿一样的天真和畏惧去审视前面的一切。
那综合交错构建出的形象只是那庞大身躯的一角。
而眼前这个庞然大物体态巨大、赤裸着身子被一根红色的螺旋长枪刺中身体被钉在巨大的红色十字架上。
她低着头,白色的头发披散在肩膀。
可被长枪贯穿的位置并没有流出血液。
耳边的声音不停的鼓噪着博士听不懂的语言,低声吟唱着完全跑调的歌曲。
她似乎在用花言巧语去诱惑博士占据眼前那巨大身躯。
她在向博士宣扬着她肉身的美妙。
博士想用他的理智去对抗,用意志去驱逐那些让人想要用锋利单位斧头砍开头颅的痛苦。
可那些声音反反复复的在博士的脑中出现,一刻都不会停下的摧残着博士的理智。
有时轻声细语,有时嘶哑嘲弄。
仿佛不去感知、接受、通化那些声音和想法,就会不断扭曲博士的思维、践踏他的理智、折磨他的心灵。
“你的过去、你的现在、你的未来……都是如此的可憎。”
她在用冰冷的语气质问着博士。
思维在不断的压缩、不断的扭曲着理智。
“如果这是梦境,为何会如此漫长……”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恐惧占据了博士的大脑。
反胃感让博士在漆黑的梦境中醒来。
四下伸手不见五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剩下不断的冒着冷汗。
带着难以言喻的作呕感,跌跌撞撞的向看似是出口的白光一步步走去。
那是一片沙滩,有着一栋靠海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