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散了云,月光照在空旷的长街上。
街道很干净,除了几片枯黄和落叶贴在砖石上打转。
那是一种繁华落尽后的干净。
“到此为止……什么!”
女子立刻抽出剑挡在身前,一把猩红的刀压在她身上让她不得动弹。
阿鲁卡多如同瞬移一样出现在女子的眼前,很像那种瞎编的武功秘籍上写的移形换影一样无视空间与距离。
“你又留神了……”
女子拨开阿鲁卡多,剑指槐琥。
刀比刚才和阿鲁卡多交手的时候更快,槐琥只是觉得瑟瑟秋风扑面而,根本没法做出什么判断。
恍惚间,自己的面前突然多了一堵墙,或者说是一堵墙般宽阔厚实的背。
槐琥看着眼前的身影,似乎已经有十几年没有见过,但还是和记忆里的模样重叠起来。
重逢比想象的要更快,同时也是猝不及防。
侧身、劈刀、抢步近身、弓腰、顶肘。
明明那都是槐琥自己学过的招式。
看着对方脸上痛苦的神色,槐天裴明显是铆足了劲,女子如同被一堵墙撞上一般不是滋味。
女人用刀稳住了自己被撞出去的身体,刚刚巨大的冲击力没在她身上作用太久就重新举起刀摆好架势。
“这是何等的失态……”
这样是的失态让女子怒不可遏,那股怒气化作了有形的风,在场的所有人都在一瞬间感觉到一股凉意涌上背脊。
“真是个狡猾单位小鬼头,老鲤可是约了我去喝酒……”
阿鲁卡多一边吐槽一边收刀,抬起拳头,一拳轰在女子身上。
女子再次用剑格挡,但依旧被轰的阵阵后退。
阿鲁卡多象征性的竖起中指推了推鼻梁上没有任何人看到的镜片说:“有的时候,你们这些人也该试试为了自己信仰之外的事情战斗。不是为了某个东西、某个信仰或者说某个活不过一分钟的东西。”
女人抬起头仰望着天空,远处飘来了云遮住了半边月亮。
她放下了本要举起的刀。
“既然那个女孩已经把应该送的东西送到,我也懒得和你们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