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仁来到萧云湛所在的院子，拎着一壶酒，坐在了他的对面。

萧云湛望着他手中的酒壶，一言不发。

周怀仁倒了两杯酒，让人上了酒菜，举起酒杯，对着萧云湛说道：“喝酒！”

萧云湛与其碰杯，两人开始饮酒。

酒至中程，周怀仁说道：“萧将军～后悔过吗？”

萧云湛放下手中的酒：“你说的是什么？回南照还是攻打晟朝？”

周怀仁抬头望向门外，又转头望着萧云湛：“我说的是抛下陆氏和孩子～”

萧云湛笑了，他没想到周怀仁会说起这个，“后悔有用吗？既然做了那便就做了～”

“如果你当初……”

“王爷……这个世上没有如果～纵然是那神界神君，也不能让一切重来，不是吗？”

周怀仁不再说话，只是一口闷下杯中的酒。

……

结束前，萧云湛笑着问道：“什么时候送我走？”

周怀仁倒酒的动作停滞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随后继续倒酒。

之后，他放下酒壶。

“你就这么想走？”

“王爷～你要搞明白，不是我要死，是我必须死，我做了这么多事情，杀了这么多你穆南王军的人，甚至还杀了你的至亲，谁能让我活，你吗？可能吗？更何况，我的身份特殊，晟朝那位皇帝怕是也不会让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