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到达画廊时,云声正端着一杯茶站在一幅油画前,店里正放着评弹小调,混搭的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见他来,云声掀开茶杯盖子抿了一口茶,“人在地下室,手段温和一点,不要太凶残,别弄脏了我的画廊。”
时恪把茶杯从他手里端走,掀开杯盖喝了一口,然后一脸嫌弃的把茶杯还给云声。
“我就说你这个山猪今儿怎么还吃起了细糠,原来是四块五一瓶的茶饮料。”
云声看了眼空了的茶杯,送他一对大白眼:“我就问你好喝不好喝。”
时恪:“挺解渴。”
云声又问:“和我的茶杯配不配?”
时恪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递给他,解开袖扣,边卷衣袖边往地下室走,还抽空回答他幼稚的问题,就是有点答非所问。
“挺实惠。”
云声跟到楼梯口,就听见这么一句,扭头就走。
他才不要跟着时恪那个疯子下楼去直面血腥的画面。
他胆小,怕做噩梦。
关着人的杂物间门没锁,时恪抬脚轻轻一踢,门吱一声就开了。
刚刚还在唔唔唔的两个人听见开门声像是被按下开关的机器人,以狼狈又警惕的姿势看向门口。
时恪逆光倚着门框,开门见山的问道:“梁家派你们来保护梁姿?真没看出来,梁家对梁姿还挺好。”
两个大汉还挺有工作原则,不摇头也不点头。
时恪轻笑,“都这时候了,没什么敬业的必要了吧?”
两个大汉听了他这话,竟然默契的转开头,连挣扎都不挣扎了,后脑勺靠着后脑勺,默默望天。
大有一副“不管你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架势。
时恪被俩人逗笑了,“夏敏的眼光越来越差,竟然找了这么两个蠢货来跟着梁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