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时恪笑着问时老爷子:“您说这话,您自己信么?”
过去这几年,把他扔在国外的时候,也没见他老人家派人保护他的安全。
国外局势动荡的时候不比时家危险?
不管怎么说,在国法的限制下,夏敏和时文萱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会拿火箭炮轰他。
时老爷子瞥了时恪一眼,“你在国外面对的是明枪,在这等着你的只有暗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懂不懂?”
“您但凡换个时间跟我说这些话,再早个几年,说不定我就信了。”时恪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嗓音沉沉:“可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您是怕我离开您的视线范围内,背着您对时代集团动手脚。”时恪端起茶杯嗅了嗅茶香,反手就将茶水倒进茶海,“您放心,只要他们不来刺激我,我肯定不发疯。”
时恪将空了的茶杯倒扣在茶海上,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您今儿下飞机时那副完全信任依赖我的态度可把他们吓得不轻,您演技可真够好的!但接下来我就不配合您演出了,省得拉仇恨。”
说完,时恪起身离开。
背对着时老爷子,时恪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这一屋子人,嘴上说着都是一家人,可谁都没把他当成一家人。
就连时老爷子对他好,也带着利用的目的。
他口口声声说他是时家唯一的血脉,可却把他当成牵制夏敏和时文萱的棋子,维持时家的表面和平。
谁家好人把宝贝大孙当棋子?
好在他早就不对这家人抱什么期待了。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