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清玉公主却无动于衷。
真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但,来都来了,绝不能半途而废,铩羽而归。
清玉公主没有察觉,他提醒提醒便是。
大丈夫,理应心胸宽广。
“公主。”
裴余时习惯性的坐在脚踏上,仰头望着清玉公主,眨巴着格外清澈的眼睛,满脸期待道“公主有没有发现我今天特别俊?”
清玉公主捻着帕子,轻遮嘴角,掩出忍俊不禁的笑意,轻咳一声,故作不解道“余时怎地把衣袍上的祥云纹画在了额间?”
裴余时:这是重点吗?
“公主不觉得这个纹样很眼熟吗?”
裴余时伸出细长的手指,轻戳着额间,不死心问道。
“呀!”清玉公主惊呼一声“是有些眼熟呢。”
“像……”
在裴余时期待的眼神下,清玉公主使坏道“像本宫前些时日送给婆母的那匹云锦。”
裴余时闻言,眼底的光灭了,垂头丧气。
定是他的祥云纹画的不够传神,定是这身仙气飘飘的锦袍做的不够精致。
清玉公主眉眼弯弯“清冷仙君可不会像余时这般温声细语。”
“所以,余时比话本子上的清冷仙君更好。”
裴余时满血复活,眼睛亮晶晶的“公主,我这么好,你就不要把我推给别人了,不要给我纳妾了,好不好?”
“为何?”清玉公主蹙眉道“你知道的,我身体受损,子嗣无望。”
裴余时嘟嘟囔囔“我在酒楼听曲儿时,听酒楼的东家讲了桩家事。”
“酒楼的东家说,他的母亲年轻时顾忌贤惠大度的名声,替其父纳了好几门妾室、通房。”
“他亲眼瞧着他的母亲时常默默垂泪,久而久之,郁结于心,身子骨儿越发孱弱。”
“后来,大病了一场,生死关走了一回,熬过来后,就向他的父亲提了和离,带着嫁妆置宅另居。”
“和离后,他父亲才悔不当初,日日酗酒,日子过的穷困潦倒,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公主,有没有子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跟着公主过好日子呀。”
“反正裴氏旁枝繁杂,挑挑选选过继,记在你我名下,便算你我的子嗣。”
“公主意下如何?”
清玉公主眉心微动。
酒楼的东家?
哪有如此多嘴的东家。
有的不过是有心人罢了。
“那便先由着你。”
“何时改主意了,合适告知于本宫。”
“婆母那里……”
裴余时拍着胸脯,忙不迭道“公主放心,我去说服母亲。”
天大地大,他的好日子最大。
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他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