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笑了，苦涩又讥讽。

师兄，你若是有一天感受到了，知道了今天的一切。

会怎么样呢。

会发疯的吧。

暖阳高照，粗壮石柱子纹路上慢慢流淌下来猩红色血液。

触碰到地面已然不少。

沾血的衣袍被风轻轻带起，遍体鳞伤的少年看得所有弟子拍手叫好。

涔涔冷汗布满苍白脸颊，唇色白得与肌肤几乎融为一体。

碎发贴在额头上。

平添凄美又惨烈。

少年的脸上尽是痛苦和绝望，不是因为身上的疼痛。

而是因为无动于衷的洛渊。

樊瑜：命命，爱意值没变吗？

【没有鱼宝】司命心疼樊瑜，脸上忍不住挂了泪：【还是负的，一直是负的，没有变过，说明你伤成这样了，男主仍然无动于衷】

【该死！男主不会真变渣男了吧！】

樊瑜静静听他谩骂洛渊，没有出声阻止。

他现在没空管这些，心脏实在是太疼了，疼的已经碎掉了。

直到现在，他才有一点点相信他的阿渊许是对他腻了。

白玄，“说，你到底有没有同党？”

“呵呵。”樊瑜吐掉一口血沫，冰冷看向高台上那位，掀起嘲讽笑容，“你这么厉害，为何不猜一猜？”

“世人都说青云宗才是天下第一大宗门，可我不这么认为，什么天下第一大宗门，我看是垃圾宗门吧！”

“你为了你的私欲将所有妖怪赶尽杀绝，好吧，我承认百年前的你确实有些可怜，但是那不是你滥杀无辜的理由。”

白玄无动于衷，“妖怪该死，你们留在这个世界上就是祸害！”

“没有你们，人间才会有太平。”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也没必要跟你浪费口舌。”白玄手指轻点把手，目光落到旁边的人身上，“渊儿，鲨了他。”

洛渊颔首，“是，师父。”

领命完毕，洛渊飞入空中，与樊瑜隔了一段距离。

遍体鳞伤的少年在他心里掀不起半点风浪。

金弓渐渐出现在洛渊掌心，对准樊瑜，缓慢拉开弓。

金色灵箭随着弓口的拉开渐渐成形。

“……”樊瑜呼吸发颤，盯着洛渊没有一点迟疑的动作，苍白一笑，“你真的要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