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正就是挂个名号。
等到会议结束,黄校长私底下拿了一份董事会成员名单给她,“虞小姐,这份资料你拿回去看一下,幼稚园的事,刚开始都无处下手,你多参加几次会议就明白了。”
“麻烦黄校长了。”虞晚客气一句。
黄校长笑道:“不麻烦不麻烦,你才是破费了,送给我太太的生日礼物,她钟意的不得了。”
生日礼物四个字,一下戳中虞晚某根神经,她笑着客套两句,敷衍完场面离开会议室。
走出办公楼,经过幼稚园操场。
隔着格子铁网,虞晚远远望到操场上的一群“小鸡崽”,看清跷跷板上一头坐着的小男孩,她眼底不受控地漫上一汪温柔笑意。
“嘿,崇与,那边树下有位女士在看你,好像是你妈咪耶。”
操场上十来个穿统一校服的小家伙,有的在玩滑梯,有的在荡秋千,还有的到处追着跑,个个精力充沛,叽叽喳喳得厉害。
虫虫荡着屁股,握着扶手用力把另一头的“钟麻雀”压下来。
麻雀是虫虫给钟乐瑶取的外号,意思是嫌她吵,钟乐瑶不介意,反跟着咯咯笑,说要请他到家里玩新买的人偶娃娃。
“哪里?”虫虫嘴里咬着奶片,一脸惬意。
“紫花树下。”钟乐瑶伸手指给他看。
虫虫转过脑袋,瞧清树下的人影,立马跳下跷跷板跑过去,“妈咪。”
一个小孩带头跑,其他小伙伴也瞧热闹一样望过去,有好动的要跟着去,被老师叫住不许跑。
七八个小脑袋凑在太阳底下嘀咕,“那是谁?”
“不知道。”
“不认识。”
“是修女吧。”幼稚园带小班孩子去过教堂参观,看远处的大人穿黑白衣服就胡乱猜。
小主,
“不对,可能是新来的钢琴老师。”钢琴老师周末爬山摔伤了腿,k1B班的小萝卜丁们到处说老师摔死了。
有同在一个俱乐部踢足球的小男孩认得,“是大力怪的妈咪。”
霍佑林瞪他一眼,“还想不想跟我玩了?再这样,明天不许你坐在我左边。”
“坐你右边啰。”小男孩努努嘴。
“不行。”霍佑林皱眉,怕他跟沈崇与玩,立马威胁,“这个礼拜不许你去踢球。”
“凭什么?”
……
远处蓝花楹树下,阳光晒出一地碎金子。
铁网隔在虫虫跟妈妈中间,他回头看一眼贼头贼脑的同班同学,转过脸笑嘻嘻说:“妈咪,你把帽子取下来。”
“摘帽子做什么?”虞晚收回跟老师打对照的眼神,看向小不点,一时猜不透他的怪想法。
“取嘛,就取一会儿。”虫虫小声央求,求完又回头看一眼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