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被虞诚救下来后,作为他大伯曾经的警卫员,既不联系他大伯,也不送他进医院的做法,更加印证那份猜想。

沈明礼握紧手里的拐杖,知道滇南三省的天是变了。

他态度更加冷漠,语气还带着轻视,“白记者,我对你没那份心思,你说我救过你,我救过的人多到数不清,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以后谁还敢做好人好事?”

“我很感激你之前对我的照顾,因此更要和你说明白,军人的使命就是为了人民和国家,你不用把一点举手之劳放心上,更不要错乱自己的感情。”

男人回绝的很果断,不给白记者一点机会,他冲另一个方向说,“妈,我们回吧。”

荔枝树下。

只留虞晚一个人,她看着两道身影走进夜色,烦闷瞬间将她包裹。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带走“郑梁”?

*

白记者的话没能说服“郑梁”,旁听的郑妈,却是动了心思。

回到家后,郑妈翻来覆去的想,总觉得阿梁要跟白记者成了,可能真是桩好事。

白记者的条件好,穗城也比茂名大,有人家出面带阿梁去治疗,治好的几率肯定更大。

要是治不好,又或者白记者的父母不看好两位小辈,到时候她再背着女儿把阿梁接回来,以后跟白家也可以当亲戚处。

郑妈越想越觉得这事靠谱,简单蒸了些鱼虾,等阿梁吃过饭后,她找了个借口去村长家。

过了晚上八点,打着手电筒的郑妈找到借住在村长家的白记者,又跟她说起阿梁的婚事。

“白记者,你一早说的话,我仔细考虑过,你要是真心看上我家阿梁,我们母子俩就跟你去穗城治病。

双方家长可以先约着见一面,要是能谈下来,这门婚事我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