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看了伯娘寄过来的信件,里面除了让他小心身体多保重,还写了小虞在四月九号给他打过电话。
意识到是虞晚想给他庆祝生日,沈明礼的心腔瞬间被甜意充斥。
“亏得还记得你丈夫生日,没白让我牵肠挂肚那么久。”
看完一封信,他动作轻慢地拆开另一封装有照片的信件。
彩色照片,直接冲击沈明礼的视野,也填满他不在她身边的缺失和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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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张照片是虞晚抱着虫虫在水池边喂鱼,第二张是她跟老爷子在一起吃早点,虫虫坐在旁边婴儿车里吃米糊。
第三张是虞晚抱着虫虫在家里玩小汽车,第四张是虞晚带着虫虫玩汽车方向盘。
每一张照片都是记录生活与心情的拼图。
沈明礼每看一张,笑一张,笑过后又来回仔细看。
生怕遗漏照片里面的边边角角。
“两个馋猫,张张照片都有糕点水果零食。”
第四张照片里,虫虫专心玩汽车方向盘,抱着他的虞晚正在偷吃巧克力。
……
一张张看完,最后一张是虞晚抱着虫虫画毛笔画。
沈明礼心满意足地收好八张照片,打开折叠过的信纸,信纸很薄,薄得稍微用点力就能扯破,信上字数很少,少得还差几行才写满一页信纸。
沈明礼同志;
暌违日久,见字如面。
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收到这封信,又是在什么情况下看到这封信,每当我握起钢笔,我总是在想要写什么。
写京市的迎春花开了,太寻常,写昆明湖里的天鹅,太稚气。
写飘香的烤面包,裹了糖衣的山楂,浇了肉酱的炸酱面,还是用木柴煨了一夜的牛骨汤,都太繁琐。
此时此刻的你在笑吗?
我猜肯定在笑。
因为我也在笑,虫虫也在笑,他这会儿正抱着布老虎喊叭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