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大省旱情严重,今年注定是颗粒无收,要吃新米还得等来年老天爷赏饭吃。
哪来的千百斤粮食说给人就给人?
就算有,也没有。
拌嘴打趣间,父女三人坐上货运车离开火车站。
火车站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台,停下一辆从城东开往郊区国防军大的3号公交车。
“你先去报道,我明早再去。”
“行。”
马未昭坐上公交车,与同行的沈明扬暂时分开。
两人到国防军大担任为期一个半月的特殊训练教官,按照惯例,国防军大的特殊训练是在每年五一节后,今年却比前几年提前了一个月。
沈明扬坐上另一辆公交车,于下午三点半到达军区医院。
去往军区医院后面的住院部,要先经过花园,穿过花园,浓荫蔽日的古柏树,将阳光剪碎成光斑。
洒在人脸上,酥酥麻麻,像有光影在挠痒痒。
离鱼池不远的草坪上,坐在地上的虫虫,气鼓鼓地啃小手,啃着不解痒意,又到处摸着想挠肚皮。
“小坏蛋,不许挠肚肚,要觉得痒,妈妈用羽毛给你拂一拂。”
想着天气好,虞晚带儿子出来逗鲤鱼,逗了会又陪他玩纸船,可惜纸船没玩到半小时,小家伙开始哼唧闹腾。
因为烫伤,小家伙被拘着关着好几天,今天实在不愿意再继续躺婴儿车。
虞晚只好让他坐在草地上玩。
草地扎手,小家伙嫌刺手,没有到处跪着爬,也就不会压破水泡。
“啊啊…啊…唔…”
虫虫比着手指头,指向妈妈背后的树下。
虞晚拿着两根鹅毛,回头一瞧,有瞬间恍惚,以为是沈明礼,细想一下不可能,人在前线。
“明扬,你怎么回来了?”
沈明扬和沈明礼是两兄弟,除了一个长得像妈,一个长得像爸,身高体型都一样,加上两人都是军人,穿一身军装带军帽,远远站着就好像一个人。
沈明扬几跨步走近,语气平淡道:“我带了烫伤药油,爷爷在楼上吗?”
“在呢,这会儿在楼上跟方老爷子下棋,你自己上去。”
“噢噢…叭叭……”
小虫虫抿着舌头,看到穿军装的人就高兴得不得了。
虞晚转头笑逗儿子,“虫虫是认出小叔叔了吗?看小叔叔对你多好,还给你带了药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