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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冬冬大笑起来,“什么‘男朋友’,只怕是上了几回床的吧,你到底有多少‘男朋友’?”
任鸿雁又哆嗦起来,气势上一输吵架就被动……
陆策看任鸿雁没用的样子,接口道:“任冬冬小姐,到底是上了床的不是‘外人’,还是男朋友不是‘外人’?”
任冬冬突然觉得不好回答:如果说上了床的不是‘外人’,他说是上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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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男朋友不是‘外人’,他说是她男朋友……
如果说办了结婚证的才不是‘外人’,他还会说他们有事实婚姻……
任冬冬摇了摇头,我是来迁碑的,不是来跟他辩论“哪种人不是‘外人’”的……
……
陆策看这对夫妻都没有再说话,就不再理会这两个人,围着任氏祖碑转圈,反复端详这个石碑、惹事的石碑……
这个石碑并不十分高大,大概也就1米5左右,
碑首有檐,碑身方方正正,碑座却是个貔貅而不是常见赑屃(传说中龙之九子之一)……
碑身正面刻的是任氏先祖从沿海迁过来的时间,还有一些他在此地发迹的事迹,家族经商的训诫……
落款是康乾盛世的康希朝的年号……
上面的碑文好多都风化了……
……
看陆策围着祖碑转着看,任鸿雁和任冬冬、幸得礼也都跟过来看……
陆策问守祠的大爷,“您知道这个祖碑是哪一年立的吗?”
守祠人张着只剩5颗牙齿、满嘴漏气的瘪嘴说:“听老辈人讲,是前朝的康希爷手里立的……”
……
陆策走到任冬冬和幸得礼面前说:“这个碑你们肯定是不能迁了,我研究过这个碑,马上就会被鹤鸣县、五陵州、大湖省列为历史文物……
我一个同学正在楚汉大学社会学院,研究ZY政府对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统治和治理的变迁……
其中有专门的一章,就是关于ZY政府对鹤鸣县商业管理的模式变迁……
楚汉大学已经向武陵州政府建议把这一处遗迹列为省级历史文物……
再动迁这个东西就要报省政府,否则就是违反《文物管理法》……”
……
任冬冬大笑起来,“你蒙谁呢?”
陆策说:“你不会去问问你叔叔吗?他虽然不在大湖省当官了,但他或许有耳闻……”
一提起黄田三里畈任家的这个大官儿,嚣张跋扈的任冬冬也气焰萎靡下来……
陆策还针对她的心思,补了一句,“如果你觉得在官场上势力大,倒可以走上层路线试试看……”
这句话让任冬冬、她的入赘女婿幸得礼,还有任鸿雁都有点摸不着头脑,哪有替对方支招、想办法的?
……
……
任冬冬恼羞成怒地说:“我总会有办法的。幸得礼,走,我们回去……”
陆策说:“车还要留下,警方还要取证呢……”
幸得礼恼火地说:“已经取证了。”
又说,“你小子别得意得太早,老子有的是机会整治你。”
话音未落,两个人就出门爬上车,幸得礼一脚油门,把宾利一溜烟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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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陆策三言两语,就把这两个跟自己家族纠缠了几年的家伙轰走了,迁碑问题也消弥于无形中……
任冬冬和她的入赘女婿甚至都找不到发火、发力的地方,就灰溜溜地走了……
任鸿雁再看陆策的眼神有些敬畏,又觉得他不可琢磨、摸不着底……
但她说出来的话却像是责怪,“你刚才用几句虚张声势的话,是把任冬冬和她的入赘女婿吓跑了,
但这些虚头巴脑的说辞,总是要穿帮的,问题也没有彻底解决……
他们下回再来,我们就更被动,更不好应付了……”
“谁说我说的是虚头巴脑的?”陆策反问道。
他心里说,“有钱人怎么这么不领情,就像范得宝这家伙说的,抽了那啥……就不认人了……
我真是‘咸吃萝卜操淡心’……”
……
陆策给楚汉大学社会学院的文蓝一打了个电话,“我支教的五陵州鹤鸣县,有你们课题研究的一些素材……”
文蓝一确实在跟他们院里的一个姓叶的年轻男老师,一起研究“清代ZY政府对西南少数民族地区统治和治理的变迁……”
她有些吃惊,姓陆的怎么知道我的研究课题?他不是在念研究生吗?
……
她接到陆策的电话后,把陆策说的都向带他们研究的叶老师汇报了,
叶老师很是兴奋,带着文蓝一和另外一个女生,第二天就赶到了鹤鸣县化鹤岭乡任氏祠堂……
在这里陆策和任鸿雁把有关的情况,包括鹤鸣化鹤岭、黄田三里畈两边的任氏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