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亲,莫非是因为你父亲的关系才去世的?”
“没错!虽然不能全怪他,但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白不凡两个拳头攥得紧紧的,指节发白。
“不可能吧,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李燕燕善意地劝说道,语气温柔而轻盈。
可白不凡却说,自己对母亲去世那天发生的事情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就只记得那时是父亲派了几个人过来找到了他们家隐居的破旧房子,白不凡正好放学回家,推开门就看到母亲吊死在房梁上的惨状。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他几乎没有多少印象了。
李燕燕得知这一情况后,很想帮他一把。
因为她实在太感同身受了。
自己的父母也是莫名其妙失踪的,到现在都还下落不明,她深深理解那种与亲人分别的痛苦。
她问:“那你怎么知道是你父亲干的?后来你又被父亲带回城里了吗?”
白不凡哽咽了几下,喉头上下翻滚着,艰难地说:
“我只记得,当时站在门外的那几个男人喊我‘少爷’,说是来接我们母子回去的。我看到母亲出事了,责怪他们,他们却说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把我母亲抬下来放在地上,说是已经断气了。后来左邻右舍跑来了很多人,围观的,说闲话的,什么人都有,也有人报了警。我那时精神恍惚,在混乱中就晕倒了。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城里父亲的家中。父亲跟我说,警方会查清楚母亲的事,可是过了很多天以后,我再问父亲是不是有人害死了母亲,他却告诉我警方已经确认过了,我母亲就是自杀的,没有任何其他的嫌疑人。”
李燕燕轻轻拍打着白不凡的后背:“你当时一定很绝望吧!”
白不凡失落地低下了头。
她知道,他一定不相信那些话,不然也不会一直追查这个案子,好几年过去了,还查不出结果。
“既然你在警方内部卷宗里都查不到线索,那为什么还要继续追查呢?”刚问出口,李燕燕就感觉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因为换位思考,自己的父母失踪了,她不也一样很着急,一样到处打听消息、甚至托关系找到汪小迪去帮忙。
“对……对不起,我多嘴了……我的意思是,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李燕燕改口问道。
白不凡说:“你还记不记得西郊老槐村那个村书记赵构?”
“我记得啊,当然记得!赵构和他儿子犯的案子不就是咱们一起给查清楚的嘛!赵构真是一个狗官,教出来的儿子也是个杀人犯,这父子俩,真该好好在那里头接受教育!”
李燕燕吐槽了几句,心想着,赵构的案子难道和白不凡的母亲有关联?
赵构这人仗着自己村书记的身份经常欺负村里的寡妇和弱女子。
再一联想到年龄,那个时候,白不凡的母亲大概三十多岁,独自带着个儿子在村里生活,难不成也被赵构给盯上了?
白不凡看到李燕燕的神情,已经知道,聪明如她,肯定明白了,
“正如你猜到的那样……我当时在村里上学,听到很多谣言,有些口无遮拦的同学会私下里传悄悄话,说我母亲跟赵书记有染。我那时以为他们在胡说八道,还跟他们打过架,闹到学校老师都知道了。就为这事,我母亲狠狠打过我一顿。但是后来我就留了个心眼,好几次我都发现那个赵书记会在我外出的时候跑到我们家去骚扰我母亲。你还记不记得,赵构有个很变态的收藏癖?”
她点头如捣蒜,“记得啊,我当然记得!那一橱柜的头发结,瘆得慌,那场面,我到现在还记得呢!”
李燕燕早就想听白不凡亲口说道说道这个事了。
上次她跟陈栋无意中向白不凡提起赵构的收藏癖,白不凡立刻受了刺激,还晕倒了,醒来以后就变成了柳小凡。
可见,这个赵构一定是他人格交替的导火索之一。
可此时,白不凡主动聊起赵构的癖好,却没有晕倒,这是不是说明他的病症已经好转了呢?
“你,没事吧?”李燕燕试探性地问了他一句,
一双靓丽的眸子死死盯着白不凡的双眼,仿佛是想从他的眼神中辨认出他精神状态是否还正常,有没有把那个暴躁的柳小凡给放出来。
白不凡微微点头,说自己没事。
“那……然后呢?”她追问道。
“然后,我发现赵构喜欢收藏被他欺负过的女人的头发,他会剪下一撮,用红绳绑好,装进他的私人储物柜里。”
李燕燕点了点头:“没错,是有这回事,之前咱们跟汪小迪警官一起去赵构家问话的时候,不就发现他们家的秘密了嘛!警方就是从赵构房间里查探到一间密室,里面全是他收藏的头发。”
白不凡咬牙切齿地说:“我母亲死的时候,我看到她明显少了一截头发,我猜是被人割断的。我怀疑,她也被赵构那个畜生……”
“什么!”李燕燕惊得张大了嘴,立刻用手掌捂住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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