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骆休看到他红红的眼眶,完全不吃这一套:“在我这里装可怜没用,赶紧交代事情经过,少废话!”
“我!哎……骆警官,这事说来也算我倒霉。那天我本来约刘珍珠去爬山,我们随着客流登到半山腰的时候,看到一条小径岔路通往林子深处,刘珍珠非说好奇,想去看看,我那时也是精虫上脑,想在野外刺激一下,就拉着她钻进了林子深处。
事后我们就看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往一个泥潭里丢东西,我看到是个很大的编织袋,以为是山上村民丢垃圾,没当回事。
正要返程回去的时候,刘珍珠又说想过去看看。我没办法,只能跟着过去了。谁知拉开拉链一看,面上堆着几块带血的腐肉和白骨,臭烘烘的。刘珍珠还开玩笑说那会不会是尸体,我想着,青天白日的,谁会在山上干这种缺德事,就拽着她回车上准备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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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休皱起了眉头:“既然已经怀疑是尸体了,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这难道不应该是成年人的基本常识吗?
可郭春磊却耷拉着脑袋,耸着肩说道:“当时她是想报警来着,被我给拦住了……骆警官,你也是男人,看你这年纪,应该已经成家了吧?要是你在外面偷人,肯定也不希望被别人发现吧?”
骆休“啪”的一拍桌子,将郭春磊惊的虎躯一震。
“我怎么可能跟你这种人一样?我如果有家室,疼惜怜爱还来不及呢,哪会想着偷腥?你以为天下间的男人都跟你一副德行?”
郭春磊瘪了瘪嘴,“是是是,骆警官你工作这么忙,还没有成家,也很正常!”
骆休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想摔椅子。
这是重点吗?
汪小迪见状,赶紧拉了拉骆休的衣袖。
他这才气呼呼坐了回去。
“我希望今天你交代的这些话,都是实话,事后我们如果找到刘珍珠,还会带她来审讯,你们两个现在都有嫌疑,如果被我发现你说了谎……”
郭春磊赶紧用力撑起右手掌,企图做出对天发誓的手势,无奈手腕上的那对钢铁手铐膈得他生疼。
他也不敢抱怨,只是脆生生地说:“骆警官,我刚才说的句句属实啊!如果有半句虚言,就让我……”
“行了,别跟我耍嘴皮子。”
骆休看了一眼汪小迪电脑屏幕上的文档,小声对她说:“先问到这里吧,笔录打印出来让他签字,人先扣在这,让他反省反省,顺便醒醒酒。他老婆大着肚子,也不用专门让他老婆过来领人了,到了时间再放他走。对了,记得吩咐底下的人,这几天盯着他一点。”
接着又凶神恶煞地冲郭春磊说:“回去后电话保持畅通,警方如有需要还会再喊你来配合调查的。你要是再像今晚那样一直失联,我们会把你当逃犯处理。”
“知道了知道了。”郭春磊腆着脸苦笑道。
骆休结束了这边的事情后,法医那边关于宾馆女尸案的现场勘察报告、尸检报告以及死者身份信息也出来了。
死者名叫苏白雪,女性,29岁,户籍所在地是邻市的一个小县城,目前人在本市的一家夜总会工作,负责陪酒和钢管舞演出。
尸检报告显示,苏白雪死前有过性行为,死因是头颅遭受撞击,从现场的痕迹基本可以推断,凶手曾经拽着苏白雪的头用力撞击墙面多次后将其杀害。
墙壁上的血痕、苏白雪的验伤情况,以及仓库内的打斗痕迹都可以作为证明。
从苏白雪的头皮上也提取到一些皮脂碎屑,可能是凶手与其争执时残留的。
另外,从仓库地面上提取到三种脚印,经比对后确认,第一组是受害人苏白雪的,第二组是宾馆老板娘的,第三组为男性皮鞋脚印,尺寸43码。
法医告诉骆休,从死者下体内提取到的精液、房间内提取到的生物指纹痕迹、仓库里的脚印、死者头发上的皮屑,都可以拿来与嫌疑人赵东的DNA做比对,以此确认凶手是否为赵东。
刚说完这些,又有一个警员跑了过来:“组长,查到闻根家浴缸里那具男尸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