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浅兮:“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柳寻:“翰林院封了新的掌院,我身为当朝太傅为文官表率必得到场,你若不愿留席咱们送完贺礼便走。”
冉浅兮并未觉出什么不愿意,轻轻一笑道:“好,正好饿了。”
两人一路向南人越走越多,她带着祝贺陪柳寻赴宴却到了黎府门前,欣喜抬头后脸上的微笑瞬间僵了起来,侧首看向柳寻也不难从他表情中读出紧张。
沉默之际从两人身后传来一阵笑声,陈茂拱着手面带微笑,一双三白眼尽是奸谋,看上去就像在生意场中左右逢源惯的大老鼠。
陈茂:“哎呀,柳太傅真是精神如旧容光焕发啊。”
柳寻不经意转过身挂出微笑:“陈市监如是。”
他放声大笑几声将腰弯下去三分。
“太傅谬赞。”
一个太傅的地位和震慑不需多说,将来必定成一朝宰相主宰朝堂,自然无论什么人都想攀上几分,如果能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前途肯定一片光明。
门外寒暄引起黎正仲的注意,他甩袖而来风度翩翩,温婉的笑容才挂上嘴角就被眼前的疑惑打断。
黎正仲:“阿浅?你何时回来的?”
冉浅兮并未来得及回应,他就看见那只和柳寻紧紧牵在一起的手,瞬间心灰意冷仿佛跌进冰封万年的寒潭。
黎正仲:“你和柳太傅...”
当她回过神来顿时抽回右手,柳寻眉头一皱,无助的望向她是说不出来的悲凉。
冉浅兮:“真没想到你竟然当官了。”
黎正仲:“我...”
他支吾的吐出一个我,不管不顾的将她拉离人群走出了视线,柳寻双手一攥似乎在脸上看到了犀利和阴鸷,就连周身气质都变得稍有骇人。
卧房中冉浅兮局促的站着,黎正仲也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在这种身份和情况下应该和过去的爱人说些什么,她当时离开时连一封书信都没留下。
冉浅兮:“恭喜啊。”
他痴痴望着眼前旧人迟迟不愿张口,两人一起沉默良久,他伸出一双长手缓缓抱住了对方。
黎正仲:“他对你好吗?”
冉浅兮:“你说檀千焕还是谁?”
沉默越发长寂,无论口中说的是谁都不是自己,现在想来也不重要了。
黎正仲:“能先陪陪我吗?”
她诧异的抬起双眸,白天才答应了柳寻陪他一场,刚刚天黑就等来了另一个人的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