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浅兮轻叹一声,拿出了几张银票。
一出手,便是程陌母亲洗半辈子衣服,也挣不来的几百两。
“别让伯母再出去忙碌了,这些钱你们先拿去花。”
程陌看着那几张银票,并未打算收下,不劳而获的银钱,他无法再收第二次。
人一旦尝到这种甜头,怕是半辈子画地为牢。
“冉姑娘心善,但我已经受过你一次恩惠,绝不能再有第二次,若我有命金榜题名,定还冉姑娘那日相助之恩。”
“哎呀,这都是太后赏的不义之财,你就拿去花嘛,反正放在我手里也是喝花酒了,要不然这样,就当我买小狸奴的钱。”
程陌淡淡的看着她,这次无论说什么也不会要。
“小狸奴是我送你的,况且冉掌院已经对我多番照顾,真的不能拿了。”
冉浅兮无奈的看着他,又想到了一个歪门邪道。
“反正书生考子,常有被贵胄千金包养的先例,要不这样,你每日让我亲一口,这个当报酬。”
程陌一愣,这种事和勾栏卖身的狎妓并无两样,自是更不能同意。
“那更不能。”
冉浅兮败兴收回银票。
“那好吧,那要不然让你母亲来我家做工,待遇我给好些。”
程陌淡淡一笑,二人无论身世还是思想都天差地别。
她随意一动恻隐之心,便挥手几百两拿出来玩笑,自己却仅靠她当日施舍,和母亲果腹到现在。
“冉姑娘的好意,我和母亲心领了,只是母亲身体不好,也做不得重工,便不叨扰了。”
冉浅兮黯然失落,还是第一次有人几次三番拒绝自己的好意。
“你为什么拒绝我的好意?”
见她失落,程陌变得慌张无措,不想一直活在她的施舍下。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你我本就有着天壤之别,你若再一味的可怜我,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配得上你。”
冉浅兮收起银票看了他一眼,他到底是纠结、矫情、懦弱、还是高风亮节忍辱负重。
“那好吧,带我去看小狸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