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掌院学士在一旁站着,夫子异常给二人面子。
冉浅兮打量一番,指了指钱敬杨和商子徕中间的空座。
“就那儿吧。”
说完便自己走下去坐到了旁边。
“敬杨兄,子徕兄…”
二人友好回应,皆带着笑意。
“兮爷。”
听到熟络的称呼,班里学子更失惊打怪,平时二人多少有点傲气,从不如此热情。
“下课我请你俩喝酒啊…”
二人眼睛一亮,兮爷真是大方。
刚上第一节课,冉浅兮就已经昏昏欲睡,但是刚来还不太敢睡,眯着眼睛已经魂飞九天,听不清夫子讲的一个字,怎么都像咒语。
钱敬杨也不喜欢上课,但他比较嚣张,侧倚在书桌上吃花生粘,正好看到冉浅兮与困意抗争,忍俊不禁的笑了。
“这个兮爷,还真有意思…”
‘咚——咚——咚——’
下课钟声敲起,折磨她近半个时辰的课程终于结束,终于啪噔一声趴到了桌子上。
乙字班的师姐听说有这么个人,才下课就急着过来找茬。
“谁是冉浅兮啊?”
冉浅兮还在睡着,有人伸手指了指,学姐便走了过去。
看着趴在桌上的冉浅兮,丝毫不尊重自己,她用力的敲了敲桌子。
“哎醒醒!”
冉浅兮缓缓醒来,仍是睡眼朦胧。
“你谁啊?看不见我睡觉吗?”
那师姐看她一脸不服,瞬间不悦,还没有女学子敢这样和她说话,马上就掀了桌子。
冉浅兮一愣,站起来啪的一声扇到她的脸上,看的所有人一惊。
“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掀本姑娘桌子。”
那师姐捂着脸满身怨气。
“你竟然敢扇我,知道我是谁吗?”
冉浅兮放肆的嘲笑了几声,这晦气的学姐和自己口头禅差不多。
“哈哈哎呦…吓死我了…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知不知道我爹娘是谁啊?知不知道我义父是谁啊?”
学姐不服,自己父亲好歹也是刑部尚书,某种情况下,他父亲说的话就是国法,竟然有人敢和她硬刚。
“我父亲可是刑部尚书。”
“嗷…很牛?”
听到这里,钱敬杨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出声。
“你你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冉浅兮一脸刻薄模样,无人比得过她。
“呀呀呀,太吓人了,不就是个三品吗?”
“你说什么?你爹很厉害?”
冉浅兮故作夸张的笑了几声,甚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