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境小世界中，徐忆离拉着黎清潇的手站在熟悉的黑沉雨幕之下，心中异常宁静。

她瞟了一眼远处的人山人海，忽然问：“潇潇，这世上可有人同时拥有红尘念力和功德念力？”

黎清潇闻言，思索良久，方才答道：“或许有吧，但我没见过，太稀少了。”

徐忆离又问：“千叶，你见过吗？”

祝黎千叶也摇了摇狐狸脑袋，“没见过，功德念力何其稀有，人性本恶。这世上至善之人是无法修行到红尘境的，而非至善之人又如何获取功德？”

徐忆离怅然道：“你说得对，在修仙界，至善之人早就死了。也不知同时拥有红尘念力和功德念力的修士会有怎样的本事？”

黎清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温声道：“不必想这些了，我们先去见见老友吧。”

徐忆离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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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忆离和黎清潇两人都算是外人，她们在进入帝境小世界的第一刻，时间的闭环便回到了开端，而闭环的开端恰是万族交流会的开始。

墟城最繁华的客栈中，隶属天机一道的浅姝悠然睁开眼，她掐算半晌，忽然疑惑低声喃喃：“故人归来兮？”

哪位故人？

三十多年的时间，浅姝五人不知在闭环的世界里轮回了多少次，她们早就忘了曾经的两位队友。

在天道的追溯下，徐忆离和黎清潇两人留下的不过是一句“故人归来兮”的预言。

咚！咚！咚！

便在浅姝奋力思索她有哪位故人时，她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门外，符师楠琼喊道：“浅姝，准备好了么？我们该出发前往觞古战场了。”

浅姝温柔地笑笑，摇头道：“怎么就钻牛角尖了呢？”

言罢，她才回应门外的楠琼：“准备好了，我随时可以出发。”

“好。”

不多时，玄初、颜安、楠琼、浅姝及景珩五人集聚，一同下了楼。

客栈中央，徐忆离和黎清潇相对而坐，两人超凡的气质和似神仙般的容颜让下楼的玄初五人一下子就注意到了她们。

玄初蹙了蹙眉，在两人身上，她竟察觉不到一丝灵力。然而，她们给她的感觉却很危险。

她与浅姝传音道：“浅姝，你的预言术可能感应到她们的修为？”

浅姝闻言，下意识便要掐指预算，却在此时，黎清潇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她身上，浅笑道：“道友，窥探他人隐私可并非一件值得称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