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云澜的视线追着那抹赤色移动,只见方文林从床上站起,小心地将赤色展开,竟然是一件漂亮的大氅!
大氅整体为红白二色,里面是一层厚实的白色兔毛,兜帽领结处也是一圈白色的皮毛,手感摸着不像兔毛,外面是赤红色锦缎,有寓意吉祥如意的云形暗纹,后背正中心处用彩线绣着一只翩然起舞的仙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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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方文林将大氅展开,示意云澜站起来,“试试合不合身。”
“给我的?”云澜喃喃起身,似是不敢相信。
在他的认知里,这般漂亮的红色披风都是姑娘家穿的,男子也有穿红的,他能想到的就是战场上的将军,但将军的披风可不会弄得这般精巧漂亮。
云澜原本只着一身白色里衣,外边罩着一件深蓝色外衫,这会儿他抬手将外衫脱去,方文林从善如流地将红色大氅披在云澜肩头。
大氅看着厚实,其实异常轻便,穿在身上一点不觉得压肩膀,里面的兔毛柔软,很保暖,兜帽上的皮草顺滑,带着晶莹的光泽,自带补光的效果。
方文林替云澜将兜帽戴起,原本看着高挑的人儿就这么轻轻巧巧地被完全罩住了,给人以娇小可爱之感。
云澜本就脸小,这会儿有着宽大的兜帽衬托,更显精致玲珑,红润的面庞与大氅交相呼应,肌肤赛雪,唇染梅香,一颦一笑皆是勾人心神,引人沉沦。
云澜用手拉着大氅的白色毛边,有点不太好意思,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驾驭的了这种大氅,穿着会不会显得女气,显得奇怪,偏他对面的汉子也不知道给个评价,惹得他这会儿心里惴惴的。
“是不是不太合适?”
“不,”方文林阻止云澜想要脱下大氅的手,“很漂亮,像雪山上的红莲。”
这个形容听着不像是坏的,但用来形容男子依旧让云澜觉得怪异。
“说的你好像真见过雪莲似的。”
云澜的嘟嘟囔囔让他面前的汉子听得一清二楚,方文林便换了个比喻,“像红梅。”
得,反正是绕不开花朵了。
“别人穿红色披风都是将军,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尽是花草了。”
云澜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满方文林的评价。
但方文林实在无法将面前的妙人与战场上喊打喊杀的将军联系到一起,实际上云澜穿着这般艳丽的颜色一点不显女气,反而透着一股韧劲儿的英气,就算是不认识的人看见了也不会将其当作女娘。
方文林琢磨其中原由,别的哥儿都是以越像女娘为荣,言谈举止皆透着阴柔,要学作那春日的娇花。
可他的澜儿不一样,他的行事作风更偏向一个汉子,走大开大合的路线,似翠竹与清风,透着洒脱与逍遥。
故而,这种亮丽的颜色在他身上不仅不会觉得违和,反而锦上添花为其更增一分气色。
屋里炭火烧得旺,怕云澜热着,方文林将兜帽为其取下,然后下床去拿铜镜,“为夫可没有骗你,不信你自己看。”
镜中之人唇红齿白,顾盼生辉,带着羞怯与喜意,看着确实不丑。
“你的呢?”
包袱里只这一件,云澜摸着光滑的兔毛,这傻子不会只给他买了吧。
方文林的回答也证实了他的猜想,“就一件,你冬日穿着暖和。”
“那我单独给你做一件,蓝色的怎么样?”自古红蓝出西皮,云澜有着自己的私心。
方文林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自然是满口称好,放下铜镜又去拿了另一个小包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