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嫮见状更加喜形于色,便眉飞色舞道:“还是云容知高低进退,有自知之明。”
初宁刚想咽下的怒火又被阿嫮勾起,她疾言厉色道:“我倒要看看是谁不知进退!今日我就是要好好惩治这只没有自知之明的狗!”
阿嫮见初宁气势汹汹,不免有些心虚,她微微一滞,吞吞吐吐道:“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初宁语罢又从锦袋里掏出一颗泥丸,举起弹弓瞄准阿嫮怀里的白雪。
阿嫮始料未及中,泥弹“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打在她抱着白雪的手臂上,她吃痛得一下子松了手,白雪也应声掉在了地上,惊叫着又蹿进了树林里。
初宁笑道:“哎呀,不好意思,打偏了!”
阿嫮哪里挨过这些打,受过这样的委屈,她挽起袖子,发现手臂被打中的地方已经红肿,她抱着受伤的手臂,一下子哭了出来,“你…你欺负人!”
初宁原本以为激怒了阿嫮,她们正好能好好打一架,自己也好顺势教训她一下。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嘴上不肯饶人的阿嫮居然哭了,而且她还不是假哭,是哭得真真切切,委屈的眼泪如同两汪清泉,不断向外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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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嫮如此哭天喊地的样子反倒把初宁给吓到了,让她哭笑不得。
云容赶紧走过去,心疼地执起阿嫮的手臂,对阿嫮的侍女说:“那边还有一些跌倒的伤药,你赶紧拿来给你们女君涂上。”
初宁诧异的慌了神,她最受不了别人可怜兮兮流泪的模样,只能不知所措道:“你勿哭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而且这算什么伤啊!明日就好了!”说着,她挽起自己衣袖,露出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对阿嫮说:“你瞧我身上,常年都有这些磕磕碰碰,真的没什么!”
阿嫮哭得更加伤心了,哽咽着道:“你就是故意的!你经常练武,又怎会瞄不准!我才不是你像个男子,要是留下疤痕,可怎么办?!”
初宁惊异道:“这怎会留疤呢?而且就算是有疤痕,穿上衣服不就看不见了!”
阿嫮闻言又声嘶力竭地哭起来,涕泗滂沱简直气壮山河。
云容回眸道:“初宁,你别再说了!”说罢,拉着阿嫮走进亭内坐下,侍女给阿嫮上药,她疼痛得咿呀乱叫,啜泣声越加猛烈。初宁喃喃自语道:“痛还哭得这么有力气?”
不经意间夕阳收起光芒,悄悄坠落幽蓝天河,晚霞消散,夜幕缓缓铺开。宫人点上宫灯,倦鸟归巢,蛙声隐唱,暮色如往常一样朦胧而又妩媚的懒倦着,但骤然发生的意外却让静怡亭今日晚上注定不能安静怡和了。
彼时,太子殿下带着一众寺人跑过来寻找狗宝贝白雪,看见了哭泣的阿嫮,十分好奇便驻足观赏。
太子时年八岁,正值龆龄之际,因得宫中万千宠爱,李夫人又保护得紧,所以还是天真烂漫童心未泯,他看着哭泣的阿嫮疑问道:“阿嫮为什么哭?白雪不见了吗?”
初宁拉过太子道:“白雪去玩了,寺人会把它带回来的。阿嫮是受伤了才哭得这么伤心。”
太子问道:“阿嫮怎么受伤了?”
阿嫮坐在廊下,瞪着哭红的眼睛盯着初宁,“就是被她给欺负的!”
初宁张着嘴本想反驳,但见到云容向她摇头示意,只好作罢。
“是是是。”初宁甩着手中弹弓,“是我不小心伤到你了,可是你都哭了这么久了,也该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