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看来你也知道了。” 钱书明叹了一口气,“为了这事,监狱长已经三番五次找过我了,现在中京市刑警队的好像也知道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
“警察?” 黄冬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警察怎么会知道?”
“估计是咱们做的事遭人嫉恨了。” 说完,钱书明笑了笑,只是这笑容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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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书明非常清楚,如果真的是自己的干预方法出了问题,近十年的努力都会付之一炬,苦心建造的大厦会在一夜之间倾倒,变成一堆一文不值的瓦砾。
“那您现在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黄冬看起来忧心忡忡,这让钱书明感到一丝欣慰。
十年来他们二人配合无间,治疗进行的很顺利,承诺仪器供应商的论文也按照一年三篇的节奏在进行。
钱书明好几次要在论文的二作里加上黄冬的名字,但都被黄冬婉拒了。
“我只是帮您打打下手,论文里的东西我也不懂,放上去让人笑话。” 黄冬说道。
自那以后,钱书明对黄冬更加信任了。
有几次因为监狱长临时找谈话,他甚至把治疗室的钥匙直接给了黄冬,让他先行去做准备工作。
“其实想不出好办法,只能去问。” 钱书明的语气有些沮丧。
“问?”
“问张志刚是不可能了,现在变成了个闷葫芦,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只有提到监狱的时候,他才会有点反应,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似的。”
“那剩下两个呢?” 黄冬看着钱书明。
“姜郁也不行,确诊精神分裂了。” 钱书明盯着自己的膝盖,好像那里挂着一幅画。
“那现在只有陈加维了。” 黄冬若有所思道,“他的思路确实是三个里最清楚的,虽然现在变得很易怒,但语言功能还没丧失。”
“果然是一起合作了十年,不用我多说,你就知道我的想法了。“
钱书明高兴的拍了拍黄冬的肩膀,“这次的问话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可以帮我安排下吗,黄警长?”
最后三个字明显加了重音。
“当然!” 黄冬回答,“这不算什么,除了这个,您还有别的要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