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见莞常在?”
徐总管道:“回皇上,莞常在抱病,所以撤了绿头牌。”
胤禛:“文常在呢?也病了?”
徐总管小心谨慎地回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身边的剪秋姑姑说,暂时不放文常在的绿头牌。”
胤禛放下笔:“这又是为什么?”
徐总管躬身道:“这……奴才不知,剪秋姑姑代表皇后下令,奴才不敢不从。”
胤禛烦躁地放下折子。
随手翻了沈眉庄的绿头牌。
傍晚,凤鸾春恩车的铃声在宫道回荡,路过永寿宫的时候,安陵容还能听见叮铃铃的声音。
“小主,听姑姑说,今晚侍寝的是沈贵人。”
喜鹊这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安陵容不高兴。
安陵容不在意地笑道:“她位份高,先得皇恩也属正常。”
安陵容走在漆黑的宫院里,高大的海棠树只能看见一片暗影,月光透过树枝洒在安陵容身上,七零八碎。
跟在身后的喜鹊有些害怕,她左看右看,除了海棠居,其他屋子里黑乎乎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透过窗户看着她们。
喜鹊搓了搓手臂,低声劝道:“小主,这院里乌漆麻黑的,万一不小心摔着就不好了,咱们先回屋吧?”
安陵容听到她有些害怕的声音,笑问道:“你怕黑?”
喜鹊不好意思地点头,怕安陵容看不见,又道了句“是”。
安陵容:“你不是四年前进宫的吗?还没习惯?”
喜鹊:“奴婢原是伺候太贵人的,宁寿宫人多,每间屋子都住满了先帝妃嫔,奴婢伺候的太贵人和另外两位太贵人住一屋,蜡烛凑一块亮堂着呢,所以奴婢不觉得害怕。”
“三位贵人凑一屋?”
喜鹊叹道:“是啊,太贵人位份低又没有子嗣,分不到单独的房间,三个人一起住已经很好了,太常在及以下,还有五六个人挤一块儿的呢。”
太妃轻易不出宁寿宫,被这快10米高的红色宫墙围住,抬头只能看见一小片方形天空。
安陵容想,能在这种环境下熬到寿终正寝,很容易疯掉的吧?
不过她还好,如果有一天她住进了宁寿宫,意味着任务失败,她会被直接抹杀掉,用不着熬。
安陵容回到屋里。
两支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一股浩然正气突然充斥心间。
她要努力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