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敏柔抬头对胤禛道:
“王爷,我福薄,不能为您平安诞育子嗣,也无福陪伴您度过余生,
我知道王爷以后还会纳很多新人入府,我走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唯有妹妹宜修,
当年王爷曾向宜修许诺,等她诞下长子,您就立她为嫡福晋,是我,是我凭白占了她的位置,
自赐婚以来,我一直对宜修心有愧疚,现在我要死了,还请王爷善待宜修,不要让她再一次错失福晋之位。”
宜修闻言错愕。
胤禛看着乌拉那拉敏柔期待的眼神,缓缓点头,心中对她却再没有一丝怜悯。
他知道乌拉那拉敏柔在防着什么。
“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善待宜修,但是福晋之位,我没办法承诺你。”
胤禛道:“除了帝王后宫,从无侧室扶正的道理,若皇阿玛允了,以后谁还敢将女儿嫁为嫡福晋,如此乱尊卑纲常之事,皇阿玛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宜修猛地看向胤禛。
乌拉那拉敏柔闻言低声念了两遍,
“不能扶正……不能扶正?”
她用力推开胤禛,追问道:
“既然王爷如此懂尊卑纲常的道理,当初为什么要向宜修许诺现在又改口了呢?尊卑纲常……尊卑纲常,哈哈哈……”
乌拉那拉敏柔失控大笑,她将血泊中的画拿起,展开怼到胤禛面前,质问道:
“是为了她吗?王爷?是吗?”
胤禛扫了一眼,画中人的脸已经被血糊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他将画拨开,面色平静道:
“与她无关。”
乌拉那拉敏柔侧头:
“无关?
既然无关,王爷为什么不答应我扶正宜修?
尊卑纲常算什么?王爷当初都能为了我去皇上面前跪求圣旨,现在为宜修再求一次又如何?
是皇上不会答应?还是王爷您自己不愿意?是了……”
乌拉那拉敏柔恍然大悟状:
“王爷当初想求娶的人本来就是她对吗?所以在王爷心中,我不是占了宜修的位置?而是占了她的位置?现在我要死了,王爷终于找到机会拨乱反正了是吗?”
胤禛看着乌拉那拉敏柔咄咄逼人的样子,再次强调道:
“我再说一次,不扶正侧室是乃因我大清礼法,与她无关。”
“好一个与她无关!王爷你敢发誓你以后绝对不会娶她做福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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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直视她的双眼道:
“以后如何自有皇阿玛做主。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自你嫁进来后,我给足了你福晋应有的尊重,后院之事亦全由部你做主,你又何必追究那点陈年旧事。”
“就因为这个‘陈年旧事',所以你对我只剩下尊重了吗?”
乌拉那拉敏柔问道:“王爷,我除了一开始骗你一次,我对你所有的爱意,从来都不是虚假的,
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难道只能换来你的几分尊重吗?这两三年的相处,你对我就难道就没有一点情意吗?”
胤禛低头看着怀中的孩子,缓声道:
“或许曾经有过,但那些情分都是你亲手抹杀的。”
“王爷,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冷待我?”
胤禛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苗佳氏是怎么死的?”
乌拉那拉敏柔哑言。
胤禛冷漠地看着她:
“后院只有你们四个,我虽无确切的证据,可你是不是忘了,我从小在宫中长大,见过的无证之事数不胜数,我不追究不代表我猜不到,你不要告诉我,是齐格格在你的手下偷偷害了苗佳氏。”
“王爷!不是我!我没有!”
乌拉那拉敏柔大声否认。
胤禛:“我说过我不会追究,你也无需解释,你是我的福晋,代表着我雍王府的脸面,如果不是你一再追问,我可曾因为这件事指责过你?可曾对你说过一句重话?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不知足?”
乌拉那拉敏柔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从来不知道王爷对我是如此宽容,你既然觉得我是凶手,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不惩罚我?!你跟我这个凶手逢场作戏颠鸾倒凤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乌拉那拉敏柔指着自己的脸,笑怒道:
“是因为这张脸吗?你舍不得是吗?为了跟这张脸共度春宵,你连苗佳氏的死也不愿追究了是吗?”
胤禛厉声道:“我跟你之间的事扯上外人做什么,我的福晋做出这样的丑事,难道说出去很光彩吗?
是你自己心胸狭窄不容人,不仅害了苗佳氏,还连累得自己动胎气,以致欲孩子生而夭亡。”
提到她的孩子,乌拉那拉敏柔怒恨交加,心神大恸,血流仿佛洪水般涌出,她的身体无力地倒在床榻上,视线逐渐模糊……
胤禛将孩子放到她身边,后退,转身离去。
“王爷……不要……”
胤禛的背影渐渐消失。
(翻了一晚上资料,搞不明白清朝的丧礼,就简略了,再研究下去就该我半夜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