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之内,莫潇犹如风卷残云,足迹遍布了大同周边的崇山峻岭与茂密丛林,他的身影在晨光与暮色中穿梭,仿佛一位孤独的苦行僧,在寻觅着心中的目标。
白昼时分,他化身为山林间的隐士,采撷着自然的馈赠——草药,以其独特的医术,与山川草木对话;夜幕降临,他又成为了修炼的孤独剑客,借由星辰明月之力,疗愈着体内的创伤,时间在他的修炼中悄然流逝,如同指尖的流沙。
清明时节,大同府城被一层淡淡的哀思与节日的祥和交织覆盖。家家户户忙碌起来,为祭祖扫墓精心准备,纸钱纷飞,贡品琳琅满目,贡香袅袅升起,空气中弥漫着对先人的怀念与敬仰。
莫潇,身着一袭灰袍,头戴蒙笠,宛如一位隐世高人,漫步于熙熙攘攘的街道。他目睹着百姓们井然有序的准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战祸一旦降临,又将有多少无辜的生命在这场阴谋中枉死?唉,世事无常,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人不救后辈,那我试试吧!”
他心中暗叹,身影渐渐消失在人群之中。
回到客栈,莫潇将一切杂念抛诸脑后,只愿享受片刻的宁静与安逸。他吩咐小二备上一桌丰盛的酒菜,借此来慰藉自己疲惫的心灵。
美酒佳肴摆满一桌,他大快朵颐,享受着味蕾的盛宴。饭后,他还逗弄了一会儿那只陪伴他的乌龟,在与它分享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洗漱完毕,莫潇早早地躺在了床上,任由疲惫的身体沉入梦乡。这一觉,他睡得异常香甜,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从夕阳的余晖到黎明的曙光,时间的流转在他沉睡中悄然无声。当第一缕阳光抛进了窗台洒在他的脸上时,他缓缓睁开了双眼,似被新生的阳光所唤醒。
“咯……咯~咯!”
屋外,雄鸡的啼鸣声此起彼伏,宣告着新的一天的开始。莫潇站起身来,目光落在挂在床头的宽云铁剑上。那剑身泛着寒光,也在期待着即将来临的挑战。
他凝视着它,心中涌动着莫名的情感。在这一刻,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它………
经过数日的静养与内息调养,莫潇的身体如同枯木逢春,焕发新生,真气修为已至瓶颈,只差那微妙的一瞬,便能破茧成蝶,踏入云涌境的巅峰之境。
他轻启步伐,宛如游龙出海,脚尖轻点窗台,身形瞬间化作一抹淡淡的影子,融入了清晨的薄雾之中,犹如一滴晨露悄然融入江河,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缕淡淡的清风。
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街道上逐渐热闹起来,百姓们或结伴而行,或单独前往,他们的脸上都挂着肃穆与虔诚。男女老幼,皆以白巾缠臂,或以白帽覆首,手提瓜果贡品、纸钱香烛,整个大同府都被一层淡淡的哀愁和忧思所笼罩。
“啊婆!今天好多人呀。大家伙都来一起去玩吗?”
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拉着身旁一个老人家衣角问道,那位老妪看起来也年过花甲,鬓发尽白。
虽然面容愁苦,但听到孙儿的话,也不禁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地抚摸着孙儿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乖孙儿,今天可不是去玩哦。我们要去见你的爷爷和爹娘。他们住的小屋可能已经落满了灰尘,我们要去帮他们打扫打扫,再送上一些他们生前喜爱的食物。好吗?”
“嗯!”
小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明白“清明”二字的含义,但他能感受到阿婆话语中的深情与思念。而且他知道自己很久没有见过娘亲了………
周围的人群中,类似的对话此起彼伏。一个青壮的小伙子穿着粗布麻衣,肩上揽着扫把,与身旁的妻子并肩而行。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庆幸与感慨:
“幸好,这一次清明有玄意门的英雄护卫,不然和往年似的,咱们都快三四年不敢去祖山那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妻子也附和道
“是啊,要搁之前,当家的你敢去扫墓天火的那帮恶人定会害了你性命的!”
“唉!大同气运不好,山西的恶人怎么就偏偏在咱们这扎堆。这两年更是过分,害了多少条人命啊,连官府都管不了!”
“是啊!要不是玄意门这次发了善心,我们这全城百姓今年又见不着祖宗了!”
随着阳光彻底的照亮的大同的每一块角落,街道上聚集的百姓越来越多。除了无有行动能力的老人和婴儿,整个大刚府已是人山人海粗算之下也有六七万百姓在街上等待。
终于有眼尖的百姓发现大同城墙之上出现的数十个人影
“唉!你们看是玄意门的人来了!!”
“真是嘿!是来护咱们祭祖来啦!!”
“玄意门!!”
“玄意门!!”
“玄意门!!!”
…………
数万百姓,如同汹涌的潮水,自发地汇聚在一起,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玄意门!”这三个字如同雷鸣般在天地间回荡,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颤抖,仿佛要将那遥远的天穹也一并震碎。
小主,
阳光洒在他们坚毅的脸庞上,每一双眼睛都闪烁着对玄意门无比的崇敬与信仰。
城头之上,玄霖身着一袭深蓝衣袍,衣袂翻飞间,如同深海中的蛟龙即将腾空而起,他的脸上挂着温和却又不失威严的笑意,宛如一代宗师,气定神闲。
应墨棠,伶舟弃,以及玄飞楼和白玉楼的一干高手严阵以待。
看着墙下高声呼喊,无数面带崇敬的百姓,几位长老眼中却散着着些许残忍,好像在看一群待宰的家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