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把玩偶撕成两半，一个小小的机器掉落。

这是？

颜沐疑惑。

“这是定位器，而且是最新款，只要身边有灵力逸散就能够一直起作用，而我因为体内灵力的失控经常会不自主有灵力溢出。”

江雅凰把机器捡起来，看了看，捏碎。

她的眼中开始冒出泪水。

然后她拿出一个接一个的礼物，一个个毁坏，一个个撕开。

手表，水晶项链……哪怕是再小的礼物里面都藏着类似的灵能器械。

颜沐沉默了。

难怪她在江雅凰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些犹豫与害怕，但却又被她强行在体内灼烧的痛苦中忘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颜沐双手死死握紧，愤怒在他心中回荡。

但他什么都没说。

江雅凰泪流满面，最后举起自己的空间戒指。

“这个空间戒指上也有着您的精神印记，对吗？所以你才能这么简单就找到我。”

江雅凰将空间戒指扔在了地上。

江阳羽一时无言，冰冷的眼神盯向江雅凰。

“其他被发现或许情有可原，但我不明白空间戒指上的精神印记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修为远远高于你，你不可能发现。”

“我猜的，而且还猜中了不是吗？”

江雅凰惨然一笑。

她心中很痛，非常痛。

虽然江阳羽自从和自己见面就非常冷漠，但是江雅凰心中却始终对他抱有一份对父亲的敬重。

当初他开始重点培养自己的时候，虽然没什么表现，但她内心深处其实还是有点欢喜的。

哪怕后来发现他可能想要利用自己，可能一直在定位自己的位置，可能心中一直讨厌着自己。

哪怕眼中从没有笑意，哪怕温和的样子是装的。

她也尝试去忘记。

尝试去往好的方面想。

用身体内的疼痛来强行让自己遗忘这些事，仿佛这些事都是假的一样。

父亲实际上只是一个虽然冷漠，但仍会关心子女的好父亲。

但还是不行。

体内痛苦被颜沐驱赶走了。

好舒服，身体里没有任何灼烧的痛感。

自己终于可以开始享受平时的生活。

而不是因为痛苦而扭曲地去杀人，杀魔物，接受着一时发泄嗜血所带来的短暂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