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缘草原面积辽阔,村落位置分散,然而每遇紧急事情都是团结一心,这和狼族军民一体化的社会结构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骑马上路,果然每隔数里,驿道上就设起一道拦查岗哨,士兵们搬着木材,正在搭建工事。验过阿鲁八给他的军符,一路放行。看各村已有准备,翼儿稍感宽心,不再催马奋蹄,一路小跑继续赶路。
前方两河交汇,粼光如练。看着北方流来的支流,他心情激动,顺着它走就可以回到圆月村了。河岸边就是红缨大会校场,过桥来到围墙东门,他下马沿着栅栏来回走了几圈,墙头上一百一十九个村落的旗帜被风扯的哗哗作响。
从门缝往里张望,校场内空空荡荡,箭楼上几名看守士兵探出头来,守卫头领阿尔诺大爷在校场守卫队服役二十多年,一眼就认出了翼儿,快步迎了上来。
“啊呀,我说是谁来了呢,原来是咱们的红缨小英雄啊!”
他这么一说,倒让翼儿有些难为情。那届红樱大会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还有人记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啊,大爷,我想进去看看!”
“去吧,去吧,哪敢不让你进。”阿尔诺大爷笑嘻嘻地朝他招招手,拉动转盘打开了东门。
风还是那么熟悉,看台上除了没有呼喊加油的狼族百姓,里面还是老样子。落雁村军士将校场打扫的干干净净,地面草皮每隔几天就修剪一次。拴好军马,踱步朝主席台走去,脑中依稀浮现出首领长老颁奖时的场景,刀疤教头把他扛在肩上,不停地转啊转。
主席台前高耸着一根旗杆,他激动地抬眼一望,顿时愣住了。按惯例红樱大会休赛期间,校场作为狼族部队的演练场,今日里面静悄悄的,可有一样东西是绝对不会少的,那就是旗杆上挂着的那簇英雄血!
他扯开嗓子大喊起来:“大爷,大爷,问您个事?”
阿尔诺听见喊声,站在隔栏上应道:“哎呀,小英雄,出什么事了?”
“旗杆上的红缨血怎么不见了?”翼儿疑惑地问道。
“啊,不会吧,今早起床我还看见了呢!”
阿尔诺探头一望,心里咯噔一下,校场红缨血是狼族军队信仰。每隔半月就降绳更换一次,早上还好好的,怎么这会不见了?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梯,撒腿就往旗杆跑去。
绑绳完好如初,杆头上什么也没有,红缨血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阿尔诺神色大变,绕着台子前后找了三圈。
往常红缨血是串在环套上的,此刻连系绳铁环都不见了。再看旗杆,上面也找不到一点痕迹。盗贼看来本事不小,踏空摘走了环套。
昨夜至今,东西两座箭楼里驻守着十几名军士,夜间还有岗哨,怎么会无声无息就把红缨血丢了呢?
翼儿见他呆在那里,知道问不出啥。驾起御风术飞上杆头查看。杆头并无异样,解绳之人极有耐心,松开绳头盗走红缨血后又把绳索系好。
盗贼潜入校场无人发现,难道会隐身术?回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有一件事他十分肯定,那就是草原来了一群高手。这些人身份不明,但看起来不像冥界的人,这些人行事风格可比黑蚕死士谨慎多了。
“哎呀,小英雄,你怎么飞上去的?”
阿尔诺大爷看见翼儿飞身腾空,惊得瞪大了眼睛。
“昨晚那个贼,也是这么飞上去的!”翼儿的回话又让老大爷震动了一下,此事要赶紧回禀雁村长。
离开校场,翼儿按住心中怒火,盗取红缨血是对狼族联盟赤裸裸的羞辱。
一夜之间,沐火村粮车被毁,西大仓被人纵火,如今校场红缨血也被盗,敌人躲在暗处分散行动,这几件事他都亲身经历了,不知道其他村落还有没有事情发生?
联盟议事会得到消息发出号令,各村都在做着防备。先不急着回圆月村了,落雁村就在校场旁边,先去村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