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子故意这么说,眼中浮现出一丝惆怅。
“世有不公,天妒红颜。风月宝盒一旦开启,中了情毒必得阴阳欢合方能化解。
你有所不知,天地间原有几种至毒之物,分别是凝沙洲酸河水,天界无望河的斑蛇液,冥界蝠翅粉和落花洲云顶峰的红豆,这几种都是自然生长之物,唯有风月宝盒的情人泪是人为所造。
最后这种毒物拜风月圣母所赐,是她炼化风月宝盒时附加的诅咒。是指有了那层关系后必须得到情人的心,否则最终会情毒反噬,七窍流血。你知道如何才能得到情人的心么?”
金翎子话语一顿,表情严肃,紧盯着他反问了一句。
翼儿听完这话背脊发凉,心猜是不是必须和花灵落成婚啊?他一时语塞,心里的最爱明明是眼前这位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金翎子不待他作答,咬咬牙接着说道:“就是把情人的心挖出来吃了,知道了吧,这个诅咒是多么狠毒了吧!”
“啊!”
翼儿惊得张大了嘴巴,这岂不是说花姐姐必须吃掉他的心,否则就会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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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诅咒正是如此,创世年代,风月圣母曾经爱上了一个妖人,她无法和他永远在一起。后来妖人四处做乱,被封印在蟾月山谷石墓中,元神被炼元金灯压制。
风月圣母万般恼怒之下,亲手炼制了风月宝盒。凭借此物,天下女子可以轻易得到她想要的男子,而代价就是要吃掉男子的心!”
“你现在懂了吧,她宁愿委身于你,也不愿把你吃了,你好大的福分啊!”
金翎子半嘲半讽地丢下一句话。怨恨、妒忌和无奈都有一点,翼儿此刻心乱如麻,脑中发懵,哪里分辨得出。
关门绽开,金翎子身影消失,沙丘上只留下翼儿愣愣发呆。
“难怪送别时,她恶言说永不相见,原来是这层原因啊!”
他不禁怅然若失,风月宝盒的诅咒太过狠毒,花姐姐宁愿送他走,也不吃了他的心,难道....
他心里浮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回去蟾月山谷送信,该如何面对她?
“哼,就算把我的心挖出来,我也认了!”
今晚遭遇了这么多事,他再也无心赶路,回到骆驼歇脚处,扎营休息。
天空疏星点点,思绪缠绕万千。
经过一夜休整,跨上骆驼的翼儿心智开启了一扇窗户,世上除了家人之间的亲情,原有一种可以慷慨赴死的豪情。
西界之战时牺牲的狼族武士,灵隐山白鹤,不都是如此吗!
剩下的大半截路,几匹骆驼四蹄如飞,轮换骑乘,黄昏时分就抵达了山口。
看看距离隘口还有一箭之遥,不知为什么,翼儿的心跳突然加速起来,一种莫名的不祥之感突然涌上心头。
不待骆驼驰近,隘口内突然响起一阵密雨般的锣声。山脊上冒出一队队张弓搭箭的兵士。两匹快马驰出隘口,马上二人全身裹在黑袍中,就连脸上都蒙了一块黑纱。
妖族世居禁地外族少有人来,平日里蟾月谷设置的都是暗哨,今日却是一副大敌临近的模样。隘口处用岩石砌起了一堵高墙,只留出一道堪堪二马并骑的路口,布设了鹿角荆棘。
马上二人正是前时在炼灯洞中见过的花不煞和一名妖族祭师。妖族大长老传下令来,蟾月谷封道,他二人负责把守隘口。
不待马儿驰近,花不煞隔空双袖抖动。翼儿只觉浑身酸麻,扑通跌落下来。
鞍架上明明插着金流城号旗,谁想到居然又中了妖族的缚龙咒。
“你这小子,功力如此不济,真不知妹妹看上你什么了?若不是有驿使号旗,真想把你活生生折为两段,哼!”
花不煞嘴里恶狠狠地说道,俯身将翼儿拎上马背,回转马头,跑回了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