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们确实唐突了,不过事发突然,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求余老先生帮忙看一眼,能不能治好,都不会再作纠缠,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事,也可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会帮忙。”
沈清元看对方一时没能离开,连忙抓紧机会继续开口。
“治不了,不会治。”想起曾经过往,余永平内心泛起一丝涟漪,却依旧没有松口,一边努力安装起大门,一边坚持对方找错对象。
“永平,让他们进来吧。” 突然一个年迈的声音从屋里响起。
听着老父亲的声音,余永平手上的动作一顿,只能不情不愿地让开位置。
沈清元笑着感谢,生怕人会反悔,立刻示意自己身后的谢知屿进去,自己则利索地接过余永平手上的门板,对着凹槽直接套了上去。
这种都是老式的门,只要找对了方法,很容易就能装好,当然,这不影响它下一次继续掉出来。
当年他们道观的大门就是这款式的,一天能掉个三四回,后来她师父想着反正一年到头也没几个人会来,索性连门都不关了,直到她出息了,观里才斥巨资换了大门。
余永平……他有些怀疑,刚才要是没让人进门,这门是不是不帮修了?
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余永平心情不免有些复杂,他从小就受到父亲的影响,走上了学医的道路,也曾想当个医者仁心的医生,可谁能想到说变就变呢。
明明前一天他还好好的在医院里治病救人,后一天他和父亲就被人举报了。连带着媳妇孩子都弃他而去,两年了,如今半夜醒来他都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余永平深吸一口气,试图将那些过往的回忆压下,抬脚跟着往里走。
牛棚其实就是两列并排建立的房子拼凑出来的,三面泥土砖砌成,剩下一面则是木头简单做成的大门,在集体所有制之前,这都是队员们自己建来养牛,养猪的地方。
外头再用围墙封起来,以防动物会走丢,或者山上的野物下来祸害家养禽兽。
是以牛棚每个房间并不大,恰好是按一只牛的活动场所来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