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几乎是肯定的。
曲存瑶才看一眼,便扑通一声把灵玉倒扣了,恶狠狠的咒骂:“以为这样做就让我回去了?我呸,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对曲家人已看得很淡了,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涉及到亲情方面,几个呆愣木头都是孤家寡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尴尬的转移话题。
然而讲到一半,沈迹忽觉风声不对,她眯起眸子,抬头,“谁在那?”
盛玺与她异口同声,他单手撑着脸,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打桌面。
少年薄唇轻启,眸中一点寒光,“倒数三个数,给我滚出来。”
没等他数数,那人便非常自觉的出声。
“是我。”
非常熟悉的声音,沈迹暗道不好。
那抹高挑的黑影闪了闪,从书架的拐角慢慢挪出来,待摇光几人定睛一看,竟是从灯会上消失的百里凝。
他怀里塞了本泛黄的古籍,神情恍惚。
“又是你,怎么一天到晚都神出鬼没的?”盛玺没好气的瞪着他。
百里凝无语噎凝,“真的是巧合…”
但这也实在太巧,他自己都不相信这种说辞。
隔着厚重书架的距离,生着金瞳的少年挑眉,扬声质问他:“银月城是给了多大的好处,才能把虎啸宗的首席大师兄收买了?”
他粗暴地揪住了对方的衣领,步步紧逼,那股气势压得百里凝说不出话。
时见枢许久没对外人露出这般刻薄的锋芒了。
沈迹恍惚了一瞬,仿佛又回到了两个月前的初见,他们在沧州的那段日子。
旁边的盛玺很是惊奇,侧目与沈迹耳语:“你又给他开小灶了,感觉比之前自信多了啊。”
不如说,时见枢现在这种状态才是最好的。
百里凝抿着唇,并不吭声。
有心者很容易就发现,对方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失了往日不羁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