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汀卖的东西都过时了,没新意,把积压已久的货物卖给你们,总比烂在仓库里好。”
这时盛玺已经翻完了论坛,懒洋洋的开口。
“…”曲存瑶深深地觉得自己被伤害了。
时见枢有点担心:“话又说回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把青汀的老底扒了个遍,沈迹啧了一声,“五月初是青汀河伯娶亲的日子。”
她就说怎么感觉怪怪的。
曲存瑶再次灵机一动,“把我们聚集在一起不会是…”
说到一半她自己都不敢想了。
“他们不敢吧……”
“有何不敢?”沈迹笑了,笑意凉薄,“之前恐怕也是在演戏。”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前脚我们才到后脚城主就死了?”说到这里,少女的语气变得幽深莫测:“毕竟,如果新娘选的不好,巫婆也会被溺死。”
曲存瑶震惊:“难道青汀已经没有适龄女孩子了?”
“哦。”盛玺接了话,却意味不明地说:“可能吧。”
河伯每年都会挑选一个新娘,十年就是十个,但不是所有人都乐意做待宰的羔羊。
果然,黎极星抬头:“比赛被推迟到三天后了。”
两天后,正好步入五月的季节,不买东西,但沈迹打算出门逛逛。
*
“我推测,他们已经选好下手的目标了。”
从高高的货架中取下一张蒙尘的狐狸面具,沈迹思索着戴上,头也不回的与她的伙伴说话。
“你也觉得不对吧?”
然而在听见回答时,少女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倒流,捏住面具边缘的指尖发白。
当然…不对,声音不对。
她猛然回眸,身后分明空无一人。
“你谁?”
少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背部碰到冰冷的墙壁,带起肌肤一连串的战栗。
现在她只庆幸自己戴着面具,沈迹朝着声源方向看去,宛如审视般。
说话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杂货店内,两人之间隔着货架的距离,只能看出对方朦胧的身影。
那人手里捧着一本书,只露出双清亮的狭长眸子,保持着上扬的弧度。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如一幅泼墨的山水画卷,风雅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