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迹觉着,他们是不是有点钻牛角尖了?
降妖除魔是本分,她似乎没说什么很过分的话啊。
“人人都盼着太平盛世,你却说出这种话,未免有些草菅人命。”天玑宗的弟子走了过来,义愤填膺地指责她,仿佛越说越气。
看清了沈迹的脸时,他僵了僵,唾弃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沈迹:这是在夸她还是骂她?
先手制住蠢蠢欲动的盛玺,她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听我说——”
但对方似乎没有和解的意思,眼神落在沈迹腰间的宗门玉佩时,先是一凝,转而变本加厉。
“青色的校服,这不是我们修真界叛逃的耻辱——摇光宗吗?”
天玑宗的弟子皱起眉,“你们是新弟子?怎么还有不长眼的人去摇光宗?”
他们几个人快言快语,口齿伶俐,几乎没给几个少年说话的空隙:“哦,看样子也是蛇鼠一窝了。”
根本听不见她的解释,沈迹的表情淡了淡:“天玑宗的弟子还真是专横啊。”
但比她情绪还要激动的更有一人。
俗话说得好: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拳头被捏的嘎嘣作响,少年语调平静如水,毫无威胁力:“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天玑宗的弟子们发出一声嗤笑:“哟,品行不端,耳朵也聋了么?”
时见枢静静地看着他们。
与此同时,一道声音强硬的挤进他的天灵盖:什么天生剑骨,剑道天才,不过是个连剑都拿不起来的废人!
少年目光沉沉,重修的经脉膨胀,竟有了崩裂之势。
离他最近的黎极星神情微变,暗道不好,手指顺势搭上时见枢肩。
时见枢漠然地直视着他们,眼角猩红,琥珀般的瞳仁中毫无波澜:“我让你们,再说一遍。”
而被他看着的人只觉得这家伙古怪十分,仿佛一条无骨的毒蛇,恻恻的攀上后背脆弱的脖颈。
修士们顿觉后颈一凉。
一剑可封喉。
但是绝对,绝对不能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