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满是想要与家人团聚时的渴望,苏挽筝也明白,于是笑着回道:“几年的经营,又没有平南王在后头拖后腿,早就该如此了。”
“只是我不知你当初在等什么也就没有问。”
谢危摇头叹息道:“筝儿你不懂,现在的沈琅表面看着有仁君之像,可并没有容人之量啊。”
“即使舅父一家对他忠心耿耿,但他还是不放心,还是要借薛远的手除去舅父。为的是什么?只是舅父手中的兵权。”
“薛远早就不是我的对手,可报仇之后,没了薛远还会有下一个被沈琅扶持起来针对燕家的人。”
“所以,我想的是彻底解决这一切,让燕家没有后患。所以才迟迟没有对薛远下手。”
“既然如此,那换一个人来当皇帝不就好了?或者让燕家直接离开京城去金陵?”
苏挽筝低头看着谢危的头顶道。
谢危摇摇头:“换皇帝变成沈介,那还不如沈琅继续当皇帝。沈介性子太软,很容易被朝臣拿捏,沈介到是有自己的主意。”
“至于这燕家离开京城么,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舅父一直都忠于皇室,若是突然让他离开,他怕是不肯的。”
“所以,我们得想个办法让舅父对皇室彻底失望,这样他们就会心灰意冷离离开。”苏挽筝接过谢危的话猜测道。
谢危闻言将人一把拉入自己怀中,笑着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道:“夫人如今可真是越来越懂为夫了。”
“既然如此,那夫人何不猜猜为夫要做什么呢?”
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颈间,惹得她身子一阵颤栗,结巴道:“可…可能是顺着薛远的手去吧。”
“借着薛远和皇室的无情来断了燕家的念想。”
“夫人猜的真没错!”
谢危抱着苏挽筝笑道,随后继续说:“当年我被平南王掳走和母亲的事就让舅父对皇家有了嫌隙。”
“现在将皇家无情的缺点再放大让舅父看看,那日后随着咱们一起去金陵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