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点头道:“是徐姨娘嘱咐身边伺候的人不要声张,等要生了再去禀报太太,这丫鬟说她见主子久久生不下来,着急了,怕主子出事这才禀报的。”
贾敏疑惑问:“徐姨娘为何要这么做?”
李嬷嬷又道:“这丫鬟是徐姨娘的二等丫鬟,据她所说,之前徐姨娘都没有这样的想法,前日里出去逛园子,无意中听见了陈姨娘在和身边的丫鬟在说话,具体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她是来寻徐姨娘回去回去把脉的,她说回院子路上就察觉徐姨娘情绪不对,回院子之后徐姨娘的贴身大丫鬟柳枝问了徐姨娘怎么了?又像是想到什么把她们打发走,说要劝劝姨娘。之后徐姨娘也并没有什么不对,晚间这奴婢听见屋子里有响动,以为是姨娘出事了,出屋就被柳枝叫去小厨房盯着热水去了。”
小丫鬟立即磕头道:“老爷太太,奴婢知道的就这些,其余的奴婢并不知情啊!”
贾敏惊讶的看了一眼林如海,道:“老爷这件事还有隐情,还是让奶嬷嬷和李嬷嬷一起查清楚才好。”
林如海点头:“我也想知道真相到底如何,就依夫人的意思让奶嬷嬷和李嬷嬷一起查。”
此时林如海对陈氏这人的那点子好感都消失了,对徐氏更是厌恶。
贾敏见林如海还不打算去衙门,让人进去问了稳婆徐氏什么时候能生产,稳婆语焉不详,但是今天上午想生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喝了催产药也没这么快。
于是贾敏就劝了一句林如海让他去用早食,衙门那边还有公务,这里她守着就是。
林如海也不想在这里等着,可为了林家子嗣,林如海还是拒绝了,让他等在外面的小厮去衙门告了一天假。
之后林如海就拉着贾敏去了正院用早食,贾敏只能叮嘱刘嬷嬷守在这里,有任何事情都要去禀报,嘱咐完了这才跟着林如海离开。
能把林如海这样谦谦君子给弄生气,徐氏也是个能人。
他们离开的消息一点没传进产房内。
之前贾敏一来就接管了这个小院,伺候徐氏的除了被困在产房里的大丫鬟柳枝,其余人都被带走调查了。想必徐氏一生,柳枝就会被林如海的奶嬷嬷带走查问。
吃完早食贾敏处理了几个管事报上来的事,才跟着林如海来了徐氏院子里等着她生产。
这一坐就到了晚上,徐氏此时已经叫不出来了,贾敏也拿出了陪嫁里的好人参切了好几片给徐氏含着,可效果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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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是彻底难产了,林如海此时内心也十分焦急了,差不多一天一夜。
贾敏感觉腰都不是自己的了,装作焦急的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暗地里却是在活动身体。
子时过后这一日就是花朝节了,徐氏的声音已经彻底没了,太医又是施针又是刺激穴位的,徐氏在三更天时醒了过来,经过半个时辰密集的阵痛,稳婆激动的声音传来:“宫口开了,快快,姨娘可以使劲了,来听奴婢指挥,吸气…。”
这催产药都喝了两碗了,终于要生了,稳婆一个是一身一头的汗,也是这一天一夜也是累的不轻。
一系列声音传来,稳婆惊呼:“姨娘憋住了,千万别脱力,再来一次,孩子已经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