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一口气差点没哽住,可看着贾政的眼神,她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来,眼睁睁的看着第二日贾政拿了礼物上了马车。
贾政阴着脸回来了,本以为是默契的事,谁知道妹夫如此看不上宝玉,细想一下宝玉那边确实没什么优点,再想想他自己做了快三十年说五品主事,脸都丢尽了。
还没等贾政叫宝玉来痛骂,那个王府长使找上门来问蒋玉菡,贾政忍下心中怒气,叫来宝玉询问,见他遮遮掩掩,便知此事为真,真是一股火气直冲头顶,怒斥宝玉说出下落,宝玉到底是比原先有了担当,到底是没有吐口。
贾政送走长使就命人拿来大棍,亲自把宝玉打了个皮开肉绽,贾母得知消息,急匆匆来了荣庆堂,一眼就瞧见快要昏过去的宝玉。
当即上前就给了贾政一拐子,怒斥:“孽障,孽障,你打死他,哪来人给你摔盆捧灵,你不如连我一起打死算了,这个家是容不下我这死老婆子了,鸳鸯,鸳鸯快快收拾了,我这就带着宝玉回金陵去,别碍了你们老爷的眼。”
王夫人叫人把宝玉往荣禧堂抬,哭的不能自已,宝玉此时早就昏迷了,哀嚎道:“我的宝玉啊,你珠大哥哥早早离我而去,要是你再有个长短,那便是要了娘的命啊!”
贾母斥道:“还不带着宝玉去请太医,一会儿咱们回了金陵,有你嚎的时候。”
王夫人抽抽噎噎的跟着抬宝玉的小厮们走了,一叠声的叫人去请太医。
贾政脑袋清醒了些,当即就跪地道:“母亲这些话让儿子无地自容。”
贾母怒气未消斥道:“该无地自容的是我这个老不死才是,你是不是要打死宝玉你才安心,我也不留下戳你的眼,鸳鸯快收拾了这就带着宝玉走。”
贾政低着头道:“儿子不敢。”
贾母冷哼一声:“你有什么不敢的,那是你亲儿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下如此重手,想来你眼里有是没我的。”
贾政辩解道:“儿子今日打他,也是他自己不检点,跟个戏子勾连不算,这戏子还是王府之人,您可知今日我去妹夫家里得了好大一个没脸,妹夫说了,虽不要儿高嫁博富贵,可也不愿意女儿嫁个无用的草包,本来妹夫看在死去的妹妹面子上考虑此事,可那孽畜竟然几年前就和身边的丫鬟不干净了,人清流人家都讲究三十无子才可纳妾,妹夫也是如此,跟妹妹多年连个通房都不曾有,儿子本就气着,谁知儿子刚回府椅子都没坐热,人家王府长使就问上门来找个戏子,他堂堂一个读书人竟然在外面和一个有主的戏子勾连,儿子如何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