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无极回头一看，只见康云轩已经来到他身后，手中长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直指他的后心。

「你……你想干什么？朕可是皇帝，你敢杀朕？」赵无极声音颤抖，脸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嚣张跋扈。

康云轩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皇帝？你这种昏君，也配称之为皇帝？」

「你……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灵儿她不会放过你的！」赵无极突然想到了什么，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灵儿？你还有脸提她？」康云轩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手中的长剑却更加坚定，「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赵无极，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说罢，康云轩不再犹豫，手中长剑猛地刺出，直取赵无极心脏……

「噗嗤！」利刃入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鲜血飞溅，染红了段灵儿雪白的长裙，也染红了康云轩惊愕的双眼。

上官婉儿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手中的长剑无力地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曾经与她并肩作战，温柔体贴的师兄，竟然会突然对她痛下杀手。

黑袍人，不，应该说是段飞，缓缓地抽出刺入上官婉儿腹部的长剑，剑尖的血珠滴落，在光滑的地板上开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花。「婉儿，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爱错了人。」他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为…为什么…」上官婉儿捂着伤口，痛苦地跪倒在地，苍白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悲伤，「师兄，我一直…敬重你…你怎么可以…」

段飞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很快便被决绝所取代。「婉儿，你天真善良，根本不知道这世上人心险恶。康云轩他根本不爱你，他心中只有他自己，你跟着他只会受苦！」

「住口！」段灵儿怒吼，美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她扶起摇摇欲坠的上官婉儿，声音颤抖，「上官姐姐，你别听他胡说，云轩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康云轩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一把推开段灵儿，几步冲到上官婉儿身边，慌乱地撕下衣襟想要帮她止血。温热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也刺痛了他的双眼。他从未想过，那个总是笑靥如花，温柔坚强的女子，会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倒在他的面前。

「上官姑娘，你怎么样？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去找医师！」康云轩的声音因为慌乱而显得有些颤抖，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抱起上官婉儿，却被她一把抓住。

「没…没用的…」上官婉儿惨白的脸庞上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她艰难地摇了摇头，「我…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

「不，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康云轩语无伦次地说着，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那个曾经与他并肩作战，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

「云…云轩…」上官婉儿吃力地抬起手，想要抚摸康云轩的脸颊，却无力地垂落，「你…你不用…自责…这都是…我的选择…」

「傻瓜，你怎么这么傻…」康云轩握住上官婉儿冰冷的手，心如刀绞。他知道，上官婉儿对他的感情，他也一直把她当做妹妹一样看待，可是，他心中早已有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他无法回应上官婉儿的感情，更不想欺骗她。

「咳咳…我…我没事…」上官婉儿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染红了她的衣襟，也刺痛了康云轩的双眼。

「上官姑娘！」康云轩惊呼，想要用手捂住上官婉儿的伤口，却被她无力地推开。

「云…云轩…答应我…一件事…」上官婉儿抓住康云轩的手，眼神逐渐涣散，但语气却异常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