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异的一幕出现了。每个栽着金花的木匣下面,竟都有一具木棺,木棺上竟然刻画了许多玄妙的符文,有淡淡的黑气从木棺下的地下涌出,融入木棺中。每抬开一处木匣,侏儒女都笑容满面的蹲下身,将木匣中放的东西细心整理一番。那抬起的金花根须很长,已经穿过了木匣底部的微孔,将长长的根须伸进木棺中。看来,这修罗神殿金花园的金花开得如此娇艳,全赖木棺中,侏儒女亲自放置的花肥得力。
这侏儒女既贵为这不忧谷谷主,又为何被人四处追打?难道,此中别有隐情?
看这谷主悉心照料这处繁花似锦的金花园,可见是个十分爱美,十分懂得生活情趣的人。一般十分爱美,十分懂得生活情趣的人,都十分善良,更何况喜爱的是傲立秋霜的如菊金花,不是和采菊东篱的陶渊明,堪比黄花瘦的李清照一样,都是高洁之士?她将这神殿大门封闭,有那么多人死在通途之路上,磷磷白骨,森森鬼火,也许,真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美霞在心里想道。
“看这金花如此繁盛,看来今年的金花花蜜应该会多产些,能调配出的“麝蜜春雪”应该也会更都多一些。”不忧谷主淡笑着说道。
大约一个时辰后,金花的翻土工作结束,金色的蜜蜂不停在金花花丛中飞来飞去,忙着采蜜。侏儒女取出绣罗帕,怜惜地踮起脚,给老药公擦拭额上的汗珠。老药公弯下腰,面无表情地任她擦拭。如果不是身高过于悬殊,他们在任何人看来,都是对男耕女织的恩爱夫妻。
劳作结束,已过子时。不忧谷主仍飘然若仙子般,飞跃上修罗神殿高高的城墙,休息去了。
老药公慢慢离开金花园,走到美霞栖身的玉树林中。还未走近,已经跪在地上,若喷泉般,将傍晚和美霞一起吃的溪水中的小鱼——百花羞,吐得一干二净。吐完后,还趴在地上,不断干呕,呕出的东西,是腥臭发绿的胆汁。
“你怎么了?”美霞关切地问。
“不碍事,每天晚上翻完这菊园的土,我都要呕吐,你现在知道,我为何如此消瘦了吧!”老药公趴在地上,满嘴秽物,苦笑着说。
美霞的脸很苍白,她心中有无数疑问,想问,却又感觉无从问起。
浩瀚宽广的玉树森林中静悄悄的,连一声鸟鸣都没有,静得让人感到恐怖。但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却有双美丽的大眼睛,冷冷地盯着他们,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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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给金花翻土,就那么令你恶心吗?相反,我不但不觉得恶心,反而觉得是很高雅的事。”美霞说。
“如果你不害怕,我带你去赏赏金花,但我真的很担心,你会呕吐得更厉害,甚至将胃肠都吐出来也未可知。”老药公冰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