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手指仍旧在红酒的瓶子上敲打着，发出一阵有规律的声响。

穿着燕尾服的男人始终面带笑容，“小本，又在想什么呢？”

张本愣愣的看向对方，时间停滞了片刻，他才缓缓说道：“很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因为我是你哥哥啊。”张末回答道：“父亲还等着你回家吃饭呢。”

“那是你家，不是我家。那是你父亲，不是我父亲……”张本又看向了窗外，神色如常的说道：“虽然他对我很好……但我的父母都死在了金三角的贫民窟里了。”

张末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车里的氛围在一瞬间凝固住了，好像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可以被听见。

两人都看着窗外。

这辆加长豪车在洛杉矶的街头穿行着。

也让张本隔着一层玻璃感受到了这个世界前五的大城市的繁华。

“这里和北京比，怎么样？”张末突然又问道。

“多了一点繁华，少了一些亲切。”张本冷不丁的说道。

“亲切？北京很亲切吗？”张末显然有些意外这个回答。

“北京确实不是一个亲切的城市，但是如今身在海外，还是会片刻的思念那里，怎么说那里也是故土。”张本呼了一口气，在车窗玻璃上升起了一团水雾，他用手指头在水雾朦胧的玻璃上，开始勾勾画画。

“还是这样啊……童心未泯。”张末就静静的看着张本画画。

少年的画技不像他的武艺那般精进，他画的东西歪歪扭扭，但是凭借着模糊的线条，还是能大致的看出来，那是三个靠在一起的小人，两边的小人比较高，都带着快乐的笑容，张大着嘴巴，中间矮矮的小人，则只有一个浅浅的笑容。

“很有爱啊！”张末感慨道。

张本没有说话，因为他的画作还没有结束，最终他又在三个小人的旁边添了一只圆滚滚的狗，才算是满意。

“三人一狗，看上去都很开心。”张末仿佛被这简陋的画上的快乐给感染了，嘴一直没有合拢过，“是你和刚刚那两个朋友吧？应该还有你用精灵球收服的一只狗子。”

“你猜对了。”张本郑重的看向了张末，点了点头。

“你和他们在一起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张末也在为张本开心着。

张本又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