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说来这戚家刀法，与你们扶桑也颇有渊源。戚家刀法的创始人戚继光，当初就是结合了你们扶桑的剑法，加以改进，然后用来杀你们扶桑来的流寇！”

“结合我们的剑法杀我们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张本爽朗的笑了起来，接着说道：“在另外一个时空之中，我和唐先森的祖国华夏，与你们扶桑之间，有着世世代代，根本无法化解的国仇家恨……”

雪又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她看到，张本虽然开始一直在笑着，但是说到“国仇家恨”的时候，情绪明显有些低落，甚至是难过……

这位白发少女轻轻扯了扯张本的衣角，问道：“看你这个样子，扶桑好像对你们做了很坏的事情……我是不是应该向你……道歉？”

张本摇了摇头，苦笑道：

“你只不过是这个时空之中的，一个住在樱花山庄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而已。对我们来说，只是副本之中的一个NPC，那一切都与你无关。而且即便是道歉，也不应该给我道歉，应该给那九泉之下千千万万的亡魂道歉……况且道歉，也不一定会受到原谅……”

“而更可笑的，在我的那个时空之中，多年来居然等不到这么一句道歉……犯下滔天罪行的恶鬼居然还被供奉在神社之中，那恶贯满盈的政府始终不承认这一切的发生……”

说到此处，那一向疯疯癫癫的少年已经咬牙切齿了，但是很快他就缓了过来，抬起眼眸，直视着雪，给她讲了个故事：

“我曾坐着扁舟，顺着扬子江向下游，抵达了一座美丽的城市，那绝对是我见过最美的城市，满城梧桐，古典的楼阁藏在现代的大厦之后。但是我悄悄的带上了一副叫做‘历史’的眼镜，透过眼镜，我只看到了一片废墟，废墟的中央是一面看不到尽头的墙，墙上写着密密麻麻三十万个名字，而墙下则是无数哭号的冤魂……他们的哭声响啊响，震动了整个神州大地，我想记住他们每个人的脸，但是却发现他们所有人的脸上，都只写了两个字……”

“什么字？”

“仇恨……”

接着便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之中……

直到张本再度开口打破沉默：“早知道不跟你说这些了……怪让人难过的……”

雪只是低着头，“对不起……这一定是很深很深的仇恨吧？我知道道歉不管用……但是我除了道歉已经不知道能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