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老嘴角上挑，但并无半分笑意。

“是人都会犯错。”

听她这么说，江辞雪别提有多憋屈。

夏长老是打定主意要保下萧妤婷了。

“我并不介意你们犯错，但我介意你们知错不改，满口胡言。”

忽然，夏长老话锋一转，“萧妤婷，且不论你和闵韵秋之间的矛盾，战帖既然是你下的，赌约也是你提出的，如今比试出了结果，你就应该履行赌约。”

“如果你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在一开始，就不应该提出这样的赌约。”

“自己种的因，就得自己咽下果。”

“师尊！”萧妤婷挂在眼角的泪珠陡然掉落，恍然跪下，“弟子，弟子知错了，弟子真的知错了！”

她不想履行赌约，离开了玄灵宗，面子还要不要了？

“师尊，我道歉，我向闵韵秋道歉可以吗？求您别赶我走！”

夏长老没看她，对闵韵秋道：“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怎么处理，看你。”

江辞雪微微蹙眉，也看向闵韵秋。

萧妤婷连忙起身，抓住闵韵秋的胳膊，“闵师妹，原谅我好吗？这次是我输了，我可以赔礼道歉，但我不能不做师尊的弟子！”

“你也知道，能成为师尊弟子，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你可以理解我，体谅我，对吧？”

闵韵秋抽回自己的胳膊，目光坚定的看着她：“你现在向我道歉，不是因为真的知道自己错了，而是害怕被赶出玄灵宗。”

她并不糊涂，也不软弱。

只是忍气吞声太久了，又觉得夏长老偏袒萧妤婷，先前才会没有争一争的念头。

“我可以给你一万块灵石，丹方也行，药材那些，你可以提，我弄不到的，可以喊家里人弄，你知道，我们萧家在修仙界也算是小有名气的。”

萧妤婷半威胁，半求饶道。

“还是按照赌约来吧。”闵韵秋没有受影响，坚持自己的想法。

把萧妤婷赶出去，会被萧家记恨？

难道不把她赶出去，就不会被记恨了吗？

一样的。

如果结果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不选让自己爽的那一个？

“你！”萧妤婷火大，想骂人，又忌惮夏长老在场。

见状夏长老也不再废话，她是有几分看重萧妤婷，但还没到无条件偏袒的程度。